
結婚五年,招商會前夜我勸丈夫顧晗飛勿要短視,卻遭他當眾羞辱:
“孟靜舒,你站我身邊,才是顧太太。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翌日宴上,他竟將我祖母遺物、那串我曾多次提及的鴿血紅寶石項鏈,眾目睽睽之下,親手為女秘書戴上。
經過我時,他語帶譏諷:“看清楚了,這就是不懂事的教訓。”
我指節發白,眼前卻浮現詭異彈幕:
【啊啊啊狠話是假的!男主就是想刺激她吃醋!】
【男主超愛!女主快低頭認錯!】
【他超愛!就是自卑,覺得配不上茶藝世家的女主!】
【信我!他肯定在等女主去哄!這酸澀虐戀我磕死!】
我忽然笑出聲。
他們忘了,顧晗飛能坐上茶商之首,是因為他是我孟靜舒的丈夫。
既然他忘了,我不介意,讓他回到原位。
。。。。。。
顧晗飛似乎很滿意我的“失態”和他造成的效果。
這串項鏈是我祖母的遺物,曾在拍賣行我因資金周轉而失之交臂,他當時握緊我的手說“一定會為你贏回”。
而此刻我看著他將那串承載著家族記憶與承諾的項鏈,戴在了他的女秘書蘇薈兮纖細的脖頸上。
蘇薈兮年輕嬌豔的臉上寫滿受寵若驚的得意,臉頰飛紅,眼神卻挑釁地瞟向我。
而我看著眼前彈幕,深吸一口氣,將杯中香檳一飲而盡,冰冷的液體劃過喉嚨,卻點燃了胸腔內那把積壓已久的火。
招商宴後半程,我像個局外人般站在角落,香檳杯在指間泛著冷光,映出顧晗飛攜著蘇薈兮周旋於賓客之間的身影。
他意氣風發,她巧笑倩兮,宛若一對璧人,刺眼得很。
蘇薈兮端著酒杯,踩著清脆的高跟鞋聲,精準地停在我麵前,裙擺險些掃過我的鞋尖。
“孟總,”她聲音甜膩,帶著刻意的關懷。
“您一個人在這兒多無聊啊,晗飛讓我來陪您說說話。”
她湊近半步,壓低聲線,氣息帶著紅酒的甜膩。
“他說您就像那些老茶方,守著發黴的架子,無趣得很......哪像我,什麼都懂他,辦公室的沙發,可比家裏的床舒服多了。”
彈幕幽幽飄過:
【女配來挑釁了!但男主肯定是讓她來緩和關係的!】
【女主趁這個機會下台階吧!】
【是啊是啊,大庭廣眾別鬧太僵。】
我尚未開口,她忽然“哎呀”一聲驚叫,手腕猛地一抖,大半杯殷紅的酒液盡數潑灑在我胸前雪白的禮服上,迅速洇開一大片不堪的汙漬。
“對不起!孟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立刻後退半步,眼圈泛紅,聲音帶著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我沒站穩,腳下滑了一下......您千萬別生氣......”
周遭目光瞬間聚焦,竊竊私語聲響起。
彈幕立刻跟上:
【哎呀不小心而已,女主別計較啦!】
【就是就是,大度一點嘛!】
【人家都道歉了,再計較就是女主小心眼了。】
我看著胸前淋漓的酒漬,再抬眼看看她那雙寫滿“無辜”卻暗藏得意的眼睛,忽然笑了。
我順手從經過的侍應生托盤裏取過一杯滿溢的紅酒,沒有絲毫遲疑,手腕輕輕一揚。
整杯酒水從天而降,精準地澆透了蘇薈兮精心打理的頭發。
暗紅的酒液順著她的發絲、臉頰淌下,將她那身淺色禮服染得狼狽不堪,假睫毛濕漉漉地耷拉著,比我這身狼狽得多。
她徹底僵住,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仿佛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我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和緩,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歉意:
“真不好意思,蘇秘書。看來我也......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