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醫院裏躺了整整一周。
上司打來電話告知我,因為這次事故,我的轉正可能無望。
薑祁佑站在病床前,完整地聽到這段對話。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晚秋,一份工作而已,就算沒有,我也會養著你。”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薑祁佑,你究竟還要試探我到什麼時候?”
一場畢業答辯還不足以讓他停止試探嗎?
薑祁佑頓時慌了神,眼神閃躲:“晚秋,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隻是太心急了,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扭過頭,不想再看他。
在一起時,薑祁佑就跟我說過,他特別缺乏安全感。
我一次次原諒他,一次次選擇退步,換來的卻是他下一次的毫無底線。
再好的脾氣也會被消磨殆盡。
出院那天,薑祁佑開車來接我。
由於住院期間我落下了太多工作,在車上我便一直忙著和同事交接。
薑祁佑瞥了一眼,裝作不經意地問:“周然...是誰呀?”
我拿起水杯,隨口答道:“公司同事。”
車子突然急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水杯裏的水全灑在了筆記本電腦上,屏幕當場死機。
我忍無可忍,怒吼道:“薑祁佑,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裏麵有我正在交接的工作,我編輯的報告也還沒保存。
薑祁佑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同事?上車都半小時了,你和這個所謂的同事聊個不停,現在還為了他跟我發脾氣,你覺得我會相信他隻是你的同事嗎?”
我憤怒到極點,反而笑了出來:“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去公司當麵質問嗎?”
沒想到薑祁佑發動車子,真的朝著我公司的方向開去。
下車後,他連拉帶拽地拖著我。
我實在忍無可忍,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分手!薑祁佑,我要和你分手!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薑祁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林晚秋,你對我動手?”
這一次,我的大腦被怒火完全占據。
“我真的受夠你了!沒完沒了地作,無休無止地試探,薑祁佑,我不是你養的狗,我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業,沒辦法24小時圍著你轉!”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直接打車回到我們的出租屋,一股腦地把自己的東西全收拾進了行李箱。
薑祁佑匆忙趕回來,製止住我收拾行李的手。
他帶著哭腔說:“對不起,晚秋,我當時氣昏頭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保證?
這樣的保證,我聽過多少次了。
每一次都說這是最後一次,但每一次都還有下一次。
我無情地撥開他的手,拉起行李箱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薑祁佑隱忍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