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輕的女孩何雨庭回應道：“別急阿姨，怎麼了，你說清楚。”

“我女兒沒有意識了。”

她正準備就地停車，女人指著地上有磚頭的位置，衝她喊：“姑娘，你把車停到這裏，別擋著道了。”

何雨庭正疑惑：“我停這裏也不擋道......”

“趕緊的吧，姑娘，我女兒真的不行了。”

陳桂香焦急地催促，讓女孩沒了思考的時間，便隨著她的話動起來。

記憶像潮水般湧來，我回憶起來了。

這段路是有監控的，但我聽見她在馬路邊求救後，就在她指揮的地方停下車。

之所以處於監控死角，是因為我的車正好擋住救人的位置。

我急忙衝女孩喊道：“姑娘，別聽她的。”

女孩看了我一眼，表情不解。

她很快推開車門：“救人要緊。”

見狀我將車開到行車記錄儀正好對著林歡歡的位置停車，跟著下了車。

我一直開著手機攝像頭，問女孩：“你會做心肺複蘇？”

何雨庭頓住腳步，搖搖頭：“我......我不會啊。”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

她之前拍下我救人那一幕，等救護車將這家人送走後，她特意過來感謝我。

“大哥，謝謝您！幸好您懂得急救，不然那女孩真的沒命了。”

“我回去也要學急救知識。”

“我媽的車裏都配有AED，我還總以為這是小概率事件。”

說完她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我剛剛怕您被人訛錢，才拍視頻的，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對了，我叫何雨庭。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把視頻發在自己的賬號上，可以嗎？”

包括後來那條控訴我的視頻，影響到她，她還私信安慰我。

“大哥，真相不會缺席，一定有辦法證明您的清白的。”

“我不相信那天按到手脫臼，膝蓋都跪破的人，會是壞人。”

何雨庭不作多想，蹲下身檢查。

陳桂香在一旁哭喊：“歡歡，你一定要撐住啊，有人來救你了。”

“對不起，我真沒學過急救知識。”

何雨庭滿臉歉意，急忙拿起手機：“我幫您叫救護車”

她還沒按下號碼，林建雲一把將她的手機抽出來，扔在地上。

陳桂香歇斯底裏地喊著：“你救不了為什麼要下車。”

“救不了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你這樣算是殺人，知不知道？”

何雨庭急出眼淚，連聲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將她拉起來：“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道歉。”

這時，陳桂香再度探向林歡歡的鼻息。

她的臉瞬間煞白，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她仰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歡歡！”

“歡歡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