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我媽去孕檢,過馬路時,一輛失控的摩托車朝她衝了過來。
我媽嚇得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眼看就要撞上時,一輛黑色的賓利突然橫插過來,擋在了我媽麵前。
“砰”的一聲巨響。
賓利的車門被撞得凹陷下去,摩托車司機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我媽毫發無損,但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癱軟在地。
賓利後座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定製西裝的男人走了下來。
他約莫二十七八,麵容清俊,眉宇間卻帶著疏離。
他看了一眼混亂的現場,目光落在我媽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眉頭微蹙。
我媽驚魂未定,掙紮著想站起來。
“別動。”男人冷然開口。
他蹲下身,想要檢查我媽的情況。
他手快碰到我媽時,我感應到一股熟悉又微弱的氣息。
來自他手腕上戴著的一串沉香木佛珠。
那不是普通沉香,那是我當年還是一棵小樹苗時,旁邊守護我的一棵沉香樹的木料。
我激動地在羊水裏打了個滾。
“沉香叔叔!是你嗎!”
男人的身體猛地一僵,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深邃的眼眸穿過人群,精準地落在我媽的肚子上,眼神裏滿是震驚和不解。
那個男人叫沈澈。
他堅持把我媽送回了家,確認她沒事後才離開,隻留下一個電話號碼。
我媽以為這隻是一場意外的邂逅,可我卻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安穩日子沒過幾天,陸遠又陰魂不散地找上門了。
他不再是一個人,身後跟著一個叫豹哥的男人,脖子上一條大金鏈子,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豹哥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小弟,堵死了門口。
陸遠跟在他身後,一臉諂媚。
“柳依,你欠我的錢,是不是該還了?”豹哥一腳踹開門,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我媽護著肚子,冷冷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你老公欠的錢,當然你來還。”豹哥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他欠了我五百萬,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給你打個折,三百萬。拿錢,這事就算了了。”
這是赤裸裸的敲詐。
“我跟他已經沒關係了!”我媽的聲音在發抖。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豹哥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拍在桌上。
是一張結婚證。
我媽和陸遠的結婚證。
“隻要這玩意兒還在,你們就是合法夫妻。夫妻共同債務,懂不懂?”豹哥得意地笑。
我媽的臉瞬間血色盡褪。
她以為自己逃出來了,卻原來,一直都在籠子裏。
“我沒錢。”我媽的聲音帶著哭腔。
“沒錢?”豹哥站起來,走到她麵前,目光黏膩,讓人作嘔,爬上她的肚子,“沒錢沒關係,拿這個來抵。我聽說這玩意兒值錢得很。”
他伸出手,要摸我媽的肚子。
我媽尖叫著後退。
陸遠在一旁,不僅不阻止,反而幫腔:“依依,你就從了豹哥吧。豹哥路子廣,能給孩子找個好去處,總比跟著你吃苦強。”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
就在豹哥的手即將碰到我媽的瞬間,我媽突然爆發了。
她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別過來!”她嘶吼著,“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在這裏!一屍兩命!”
她的眼神決絕,沒有絲毫猶豫。
豹哥和陸遠都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我媽會這麼剛烈。
場麵僵持住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媽握刀的手抖得厲害,冰冷的刀鋒已割破她頸間的皮膚,滲出血絲。
就在這時,一股灼熱的暖流猛地貫穿我的全身。
那是沉睡在我靈識深處的本源力量,是我身為搖錢樹的守護本能。
媽媽有危險!
我這股力量被極致的恐懼和愛意點燃,轟然覺醒,化作無形的衝擊波。
“你們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