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搖錢樹,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能投胎。
結果我爸是個爛賭鬼,欠了一屁股債,要把懷著我的媽媽賣去黑市。
我爸陸遠掐著煙,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諂媚地笑:“放心,人好著呢,肚子裏的貨也包您滿意。”
我媽柳依臉色慘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陸遠,你不是人......”
我氣得在羊水裏直蹬腿,用心聲狂喊:“媽!快跑!咱家床底下有金條!”
......
我媽柳依拿著我提示的金條,連夜逃出了那個地獄。
她不敢去車站,也不敢住旅店,隻能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裏縮著。
天剛亮,陸遠就帶著兩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踹開了快餐店的門。
“柳依,你個賤人,敢偷老子的金條!”
陸遠雙眼赤紅,表情扭曲。
我媽嚇得渾身發抖,本能地護住肚子。
她想跑,卻被那兩個男人堵住了去路。
“陸哥,就是她?看起來不怎麼樣嘛。”一個黃毛混混上下打量我媽,眼神汙穢。
“貨好著呢。”陸遠一把揪住我媽的頭發,把她往後拖,“老子養了她這麼久,現在是她報答我的時候了。”
我媽疼得尖叫,眼淚奪眶而出。
一股怒火在我靈識中衝撞。
這個男人,不僅是賭鬼,還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我集中精神,感應著金錢的氣息。
很快,我就在黃毛混混的褲子口袋裏,感應到了一遝厚厚的紙。
不是錢,是欠條。
上麵有陸遠歪歪扭扭的簽名和紅手印。
“媽!別怕!黃毛身上有陸遠簽的欠條,搶過來!”我用心聲大喊。
我媽像是被電擊了,猛地抬起頭,目光死死鎖定在黃毛的口袋上。
絕望中的人,會抓住任何一根稻草。
她不再哭泣,眼神變得狠厲。
趁著陸遠和那兩個混混得意忘形,她猛地撞開陸遠,瘋了一樣撲向那個黃毛。
黃毛沒料到她會反抗,被撞得一個踉蹌。
我媽動作快得出奇,手插進他口袋,掏出那遝欠條就往嘴裏塞。
眾人皆愣。
“你他媽幹什麼!”黃毛反應過來,一巴掌扇在我媽臉上。
我媽被打得嘴角流血,但她沒有鬆口,反而拚命咀嚼,吞咽。
陸遠的臉瞬間綠了。
“快!讓她吐出來!”他衝上去掐我媽的脖子。
我媽被掐得翻白眼,但就是不肯吐。
經理按響了警報。
刺耳的鈴聲響起,陸遠和那兩個混混臉色大變,對視一眼,罵罵咧咧地鬆開我媽,轉身就跑。
世界終於安靜了。
我媽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眼淚混著血水往下淌。
她輕輕撫摸著肚子。
“寶寶,謝謝你。”
我用盡力氣,在她肚皮上頂了一下。
媽,別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