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了沈承安,葉皎皎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笑得溫柔:
“承安,我來處理。”
沈承安看著江染沉默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衝葉皎皎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沈承安剛剛的心痛和猶豫葉皎皎都看在眼裏,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暗暗決定,這一次一定要把江染打入地獄。
葉皎皎叫人拉出一根水龍頭:
“臭死啦,來人,幫她衝幹淨。”
冰涼的水瞬間淋遍江染的全身,糞便混著地上的泥土流了滿地,江染緊咬雙唇,止不住地發抖。
單薄的衣衫貼在身上,現出誘人的曲線。
周圍的人目光變得曖昧,毫不遮掩地盯著她。
葉皎皎的目光卻被她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吸引,她衝上去掐住江染的手:
“這個鐲子,沈承安居然給了你?”
那個鐲子她曾經在沈家的家譜中見過,那是沈家祖傳的寶貝,從來都隻在新婚當日傳給新媳婦。
江染輕輕抬眼,這是她在這裏醒來的第一天,沈承安給她的。
他當時說這是給沈家兒媳的傳家 寶,那時候的江染自以為是他的妻子,收下並沒有什麼問題,可現在看來,這鐲子真心燙手。
她取下鐲子,高高舉起:
“你想要,丟掉都不給你。”
說完輕飄飄地放開手,那隻傳家 寶瞬間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江染沒有力氣去看葉皎皎的表情,她麵無血色地回到房間,一遍一遍地洗澡。
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天色漸黑,她泡得皮膚發皺才昏昏沉沉地摸索著起來換衣服。
她的房間還是沒有裝電燈,隻能坐在鏡子前借著燭光,看著鏡子裏自己蒼白的臉。
可能是麵前的人無能、懦弱、畏首畏尾、任人宰割,越看越不像自己。
她垂下眼睛,一滴晶瑩的淚墜落:
“爸媽,女兒不孝,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她伸手準備摸向枕頭底下的剪刀,房門卻“砰”地一聲,被人大力推開。
葉皎皎推進來五個太監裝扮的男人:
“我們的皇後可是清大的清純校花,你們幾個好好伺候。”
江染手一抖,看向葉皎皎: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別看他們是太監,但全都是沒有閹割過的,絕對能讓你舒服。”
“你敢,沈承安要是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你。”
“承安已經出差了,那些宮女侍衛我也全部讓他們帶薪休假。”葉皎皎嗤笑出聲,“今天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江染,好好享受吧。”
她又“砰”一下把門關上,拿著一邊上鎖一邊往裏麵喊:“我倒要看看今晚過後,承安還會不會死心塌地喜歡一個被多人踐踏過的公交車。”
江染看著摩拳擦掌,越走越近的幾個人,手忙腳亂地往枕頭底下摸。
“你們別過來。”
她越是心急越是什麼都摸不到,慌亂地拿開枕頭,底下的剪刀已經不見蹤影。
她的心涼成一片。
突然想到沈承安和葉皎皎在這個房間度過的那一夜。
他們應該發現,提早拿走了。
心裏最後一點希望破滅。
一個男人已經走到眼前,伸手去摸她的下巴:
“皇後娘娘,果然極品。”
江染把手中的枕頭一把扔過去,冷聲嗬斥:
“我是江氏集團的大小姐江染,誰要是敢碰我,我哥一定會讓你們碎屍萬段。”
幾個男人怔了怔。
江氏集團這幾年的發展如日中天,據說江氏集團的三個少爺都是各個行業裏頂尖的人物,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得罪他們那也太不劃算了。
其中一個人笑道:
“你要是真那麼重要,江氏集團怎麼會讓你困在這裏?再說,這個地方這麼隱蔽,我們就算做了什麼,江氏又怎麼會知道?”
話一出口,其他人也不再猶豫。
眼神猥瑣地朝她摸來。
江染被按壓在地,滿心絕望。
她胡亂掙紮著,手碰到床頭的煤油燈,她深呼一口氣,用盡全力向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砸去。
男人悶聲倒地,江染趁機起身,煤油倒在床上,她又摸索著,拿起另一盞燈點在床簾上。
火光沿著剛剛傾灑的煤油,瞬間焮天鑠地。
幾個男人大驚失色,江染卻披頭散發,拿著煤油燈大笑起來。
“來呀,要死一起死。”
幾個人胡亂砸開門窗,一哄而散。
而江染靜靜地坐在房間裏,看火光彌漫。
她閉上眼呢喃:“下輩子,不要再見了,沈承安。”
意識愈發朦朧,徹底昏死的最後一刻,江染卻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人,正朝她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