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染!”
沈承安太陽穴直跳,忍無可忍: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江染止住笑聲,還是嘲弄地看著沈承安:
“這部穿越的戲碼演久了,你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沈承安,你裝夠了嗎?”
看著她冰冷的眼神,一種沒由來的恐懼爬上了沈承安的心,他愣在原地,看著麵前的江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失控。
“你都知道了?”
他艱難出聲,試圖解釋:
“我不是故意騙你......”
“他本來就是皇帝。”
一旁的葉皎皎出聲打斷,她伸出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撫上沈承安的胸膛:
“在這座莊園裏,本來就是他說了算,他不是皇帝是什麼。”
說完她朝著沈承安柔柔一跪:
“承安,你永遠都是我的皇帝陛下,我將永遠臣服於你。”
沈承安被揭穿的慌張瞬間隱去,他輕咳一聲,伸手把葉皎皎扶起來。
“我的皎皎,永遠這麼懂事。”
他重新整理好心情,再次看向江染的時候眼底的溫柔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冷漠:
“你在這個莊園裏好吃好喝,有人伺候,過著皇後般的生活,多少人求之不得,你為什麼還不知足?”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江染打斷他的話,定定地看著他:
“沈承安,放我走。”
沈承安頓了頓:
“既然好日子你不想過,那就讓你吃吃苦,等你苦夠了就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
說完就抱著葉皎皎走向一旁的床榻。
“來人,把江染扔出去,不準給她衣物,以後就讓她在門外伺候皎皎。”
深秋的雨簌簌飄落,江染捂著發痛的小腹,一身單衣坐在廊下。
一門之隔的屋內燈火通明,沈承安躺在床上,任由葉皎皎把紅酒倒在他身上又一口口舔舐幹淨。
嬉笑聲傳入江染的耳畔,她抱緊膝蓋,渾身發抖,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腦袋重重磕在地板上,整個人暈了過去。
門外人轟然倒地的聲音驚醒了睡夢中的葉皎皎。
她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沈承安,躡手躡腳起身關上了門。
一盆冷水“嘩啦”倒在暈過去的江染身上,江染連連咳嗽,艱難睜眼。
葉皎皎正穿著狐皮大衣,手裏抱著一杯奶茶看她笑:
“江染,你可真抗揍啊,這都不死。”
江染全身痛得說不出一句話,隻是抬眼冷冷地看向葉皎皎。
葉皎皎蹲下來,抬起手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我最恨的就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用盡全力,一掌又一掌,打得江染的臉高高腫起:
“江染,現在沈承安愛的是我,你還有什麼可驕傲的。”
江染低笑出聲,聚集嘴裏的血水狠狠吐在她的臉上:
“真可憐。”
葉皎皎尖叫:
“你在說什麼!”
江染固執地看著她:
“說你,搖尾乞憐,跪舔男人的樣子,真可憐。”
“江染!”
葉皎皎雙手掐住江染的脖子,惡狠狠地吼:
“我要弄死你。”
可是江染臉色通紅,依然固執地盯著她。
眼看情況不對,葉皎皎一旁的保鏢出聲提醒:
“皎姐,弄出人命不好跟沈總交代。”
葉皎皎深呼一口氣,驟然鬆手:
“就再留你幾天,讓你看看我搖尾乞憐得到的愛到底有多香。”
沈承安做了一個惡夢,夢裏的江染一直在沉睡,怎麼都叫不醒。
他滿頭大汗,驟然驚醒。
望向一旁的枕頭:
“染染。”
回答她的是葉皎皎輕柔的嗓音:
“承安,怎麼了?”
沈承安這才想起,江染已經被他趕了出去。
他起身坐起,點了一支煙。
沒上鎖的窗戶被寒風吹開,今夜的風很大。
想起被他趕到門外的江染,他的心猛然一緊:
“江染呢?”
葉皎皎貼心地給他端來一杯熱水:
“天太冷了,她已經去隔壁房間睡下了。”
沈承安鬆了一口氣,想起江染固執地樣子又氣不打一出來。
他揉了揉葉皎皎的發,歎了口氣:
“江染為什麼就不能像你一樣乖呢。”
葉皎皎沒有接話,隻是抬頭輕輕貼住他的唇,水蛇一樣的腰覆到他身上。
沈承安感受那份柔軟,再也控製不住,輕哼一聲,一個翻轉,把她壓在身下。
一牆之隔的房間裏,床和被褥全都被葉皎皎叫人打濕,江染坐在角落,隔壁的歡愛聲傳入她的耳畔,她一動不動,眼神平靜無波。
窗外天色漸白,暈過去的那一刻她在想:
沈承安,無論如何,你都留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