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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我如約來到前公司。

才一個月不到，這裏已經麵目全非。

辦公區空置了大半，僅剩的幾個員工也都無精打采地收拾著東西。

見到我進來，他們紛紛投來複雜的目光。

張總從辦公室裏快步走出，昔日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如今淩亂不堪，西裝也皺巴巴的。

林知意跟在他身後，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

“挽月，你來了。”

張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們去會議室談吧。”

會議室裏，張總親自給我泡茶，手一直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