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我的院子,心腹助理陳姐立刻迎了上來。
“把小少爺帶去房間,讓醫生仔細檢查身體。”我吩咐道。
“是。”
陳姐把小宸抱走。
很快,檢查結果送了過來。
小宸身上有幾處舊傷,胳膊上還有煙頭燙過的疤。
我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安撫好兒子睡下,我獨自站在窗前。
五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那時我懷孕九個月,婆婆“好心”帶我去寺廟祈福。
回來的路上,刹車失靈,車子撞上了山體護欄。
我在醫院醒來。
丈夫雲景行和我媽守在床邊,一臉悲痛地告訴我。
“澈澈,孩子......缺氧窒息,已經胎死腹中了。”
我當時幾近崩潰。
但我沒有完全相信他們。
我暗中收買了一名護士,拿到了孩子的胎盤組織,做了DNA備份。
同時,我的助理陳姐早已買通了殯儀館的人。
用一個早就備好的棄嬰,換走了我剛出生的兒子。
孩子保住了,但雲家不能待。
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又能被我掌控的“保護傘”。
我想到了沈清念。
那個被趕出沈家後窮困潦倒,對我充滿嫉妒的假千金。
我設計了一場“偶遇”,讓她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被豪門拋棄的私生子。
並匿名給她提供撫養費,不多不少,剛好夠她們母子拮據度日。
沈清念貪婪又愚蠢,是最好的棋子。
我相信,隻要養大這個孩子,她一定會迫不及待地帶著他回來,向我逼宮。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
是雲景行。
我接起電話,聲音調整得毫無波瀾。
“喂,老公。”
雲景行的語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家裏......還好吧?我聽張媽說,清念來了?”
我輕笑一聲,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天氣。
“是啊,她帶了個孩子來。”
“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媽高興壞了。”
電話那頭的雲景行明顯一噎。
他沉默了片刻,才幹巴巴地說:“......你別多想,我今晚要加班,就不回去了。”
又在撒謊。
我卻溫柔回應:“好,老公辛苦了,早點休息。”
聲音甜美得像一個體貼入微的妻子。
掛斷電話,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撥通陳姐的內線:“查清楚他今晚在哪,見了誰,一個細節都不要漏。”
陳姐的聲音很快傳來:“已經查到了,太太。”
“先生在‘夜色’會所,見的是一個私家偵探。”
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看來,他也開始懷疑。
這場“重逢”,是不是太巧了。
三天後,雲家舉辦家宴。
美其名曰慶祝雲家喜得長孫。
實則,是我婆婆聯合沈清念,給我擺下的鴻門宴。
宴會廳裏,賓客雲集,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婆婆拉著沈清念的手,讓她抱著小宸,滿臉得意地向眾人介紹。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雲家的功臣,景行的心上人,清念。”
言下之意,沈清念才是她認可的兒媳。
我成了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人。
沈清念得意忘形,端著酒杯走到我麵前,陰陽怪氣地說:
“姐姐,真不好意思,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比如生兒子。”
“不像某些人,占著茅坑不拉屎。”
周圍的賓客傳來竊竊私語,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與鄙夷。
我沒有動怒,反而笑了。
我端起一杯香檳,走到她們麵前,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場聽清。
“是啊,我確實生不出。”
這話一出,連我婆婆都愣住了。
我繼續說道:“所以五年前我出車禍‘流產’後,景行怕我傷心,我們就從孤兒院抱養了一個孩子。”
“沒想到這麼巧,這孩子竟和我們家景行長得這麼像。”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雲景行和我婆婆的臉色瞬間僵住。
我把矛頭直指沈清念,眼神淩厲。
“倒是你,拿著我先生給你的撫養費,卻連飯都不給孩子吃飽。”
“你有什麼資格,自稱是孩子的媽媽?”
“你配嗎?”
幾句話,局麵徹底反轉。
我從“不能生被拋棄的怨婦”,變成了“痛失愛子、收養孤兒”的善良主母。
而沈清念,則成了“虐待養子、貪得無厭”的惡毒保姆。
賓客們的眼神變了,對著沈清念指指點點。
宴會不歡而散。
深夜,雲景行在書房堵住了我。
他壓著怒火,低聲質問:“你今晚是什麼意思?你想把事情鬧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