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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讓我這個老同學多關心關心你，幫你放鬆放鬆，轉移下注意力，事成之後，那筆錢就不用我還了，還再給我這個解語花一筆辛苦費......嘿嘿，你說，這世上怎麼這麼好的事？”

他說著，整個人就要壓過來。

我猛地躲開，按下了手機錄音鍵。

“張威。”

我聲音冰冷。

“我弟弟給你多少錢，讓你來關心我？用這種方式？”

他一愣，酒瞬間醒了一半，臉色變了幾變：

“你，你別說得那麼難聽，我是真心…”

“真心？”

我打斷他，直接點破了他上次賭博輸錢的具體數額和債主名字。

“是真心想要我弟弟許諾你的那筆尾款，好去填你的賭債吧？”

他嘴唇哆嗦，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知道？”

“你說，如果我把你剛才說的話，還有你收錢想來占我便宜的證據，一起發給你的公司和你老婆......”

“會怎麼樣？”

他徹底慌了：

“別！別！姐！我錯了！我是鬼迷心竅！都是你弟弟！是他逼我的！他說你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瞎琢磨，需要點刺激才能安分…”

“他是不是還讓你拍點精彩的照片，好讓我有口難辯？”我追問。

張威冷汗直流，默認了。

“給你個機會。”

我盯著他慌亂的雙眼，微笑：

“反過來，幫我，拍點東西。”

幾天後，我約弟弟出來，說想跟他聊聊。

地點就在那家清吧同一個卡座。

我故意遲到了十分鐘。

到的時候，弟弟已經在了，臉色不太好看。

他當然不會有好臉色，因為他的劇本的男主角沒按時登場。

“怎麼了？”

弟弟臉色陰沉：“沒，沒什麼。”

“嗯。”

我點點頭，語氣狀似無意。

“對了小峰，你之前是不是借了張威一筆錢？他剛才電話裏語氣怪怪的，說什麼對不起你，錢會盡快想辦法還你......”

弟弟臉色驟變：

“他跟你說這個了？！”

那筆錢是他用來收買張威的經費，見不得光。

“說了啊，”

“他還說......哎，算了，可能是我聽錯了。”

“他說什麼了！”

弟弟急了，身體前傾，聲音壓低卻帶著戾氣。

我猶豫了一下，小聲開口：

“他說，你讓他對我......做那種事，還答應事後給他更多錢封口，小峰，這怎麼可能呢？你可是我親弟弟啊......”

我眼眶通紅的低喃。

“他放屁！”

弟弟猛地一拍桌子，徹底被激怒，口不擇言。

“這個混蛋！拿錢不辦事還敢反咬一口！老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他媽的敢壞我的......”

他猛地刹住話頭，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但已經晚了。

卡座花瓶背後，錄音筆正在閃爍。

我看著他那張因憤怒和驚慌而扭曲的臉，心底一片冰冷。

這就受不了了？

才剛開始。

“壞你什麼？”

我輕聲問，眼神直直地看著他。

他眼神躲閃，呼吸急促，死死盯著我，似乎在判斷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空氣瞬間凝固，充斥著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打破了死寂。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甚至閃過一絲......恐懼？

他沒有接，直接摁斷了電話。

但那個眼神，我沒錯過。

是誰的電話，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他不再看我，眼神躲閃，帶著一種計劃徹底脫軌的倉皇和一絲莫名的驚恐，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若有所思，慢慢的拿起卡座後的錄音筆。

下場戲，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