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眼下這情況,她不配合能行麼?
沒辦法,柳玉茹在好一番深思熟慮後隻能是深吸一口氣道:“沒錯,我當時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本來我是想找他好好談談,想著讓他撤回對我女兒的控訴,否則我女兒要是真被取消聯考資格,那還得了?”
“所以我便深夜潛入學校,找到他想要跟他好好聊一聊,哪怕是拿錢收買他都行。”
“豈料我來了這裏一看,這裏竟然有命案,而且還死了好幾位副校長以及十幾位學校高層,當時我在震驚之餘,很快便想到: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栽贓嫁禍到林凡的身上,那他還能有好果子吃?”
“你這混賬!”一位校領導登時大怒,厲聲嗬斥:“柳玉茹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怎麼可以這樣?”
“竟然想把這麼大的事情栽贓嫁禍到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頭上?你這分明是要毀了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過分。此時旁邊另一位校領導想的是:如果柳玉茹剛才所講的都是真的,那確實過分。
但若是假的呢?
畢竟她這樣一位豪門貴婦,真會深更半夜來找林凡?
一個美豔貴婦,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半夜私會?
哪怕是柳玉茹為了她閨女而來找林凡談談,那也......不太合理吧?
說不過去啊,這對勁麼?
想到這裏,那位校領導不由得在林凡和柳玉茹之間來回掃了好幾眼,隨即遲疑開口,試探道:“堂堂蘇家蘇東嶽的妻子,竟於深夜跑來學校找林凡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深談?”
“理由是為了讓林凡撤銷對蘇沐雪的控訴,這乍一聽起來倒是很合理,但我怎麼就覺得,這其中好像是另有隱情?”
“???”林凡楞了,這下他是真被這位校領導給搞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畢竟這校領導所說的什麼隱情,不明擺著是說他跟柳玉茹有奸 情麼?
我去,搞什麼?
怎麼就給搞成這樣了?這位校領導到底是什麼騷操作?
究竟是真的這麼想,還是......故意編排他和柳玉茹?
哎不對,他跟這位四十來歲的中年校領導也不熟啊,絕對是沒有任何過節的啊,那人家堂堂一位校領導,編排他這麼一個學生做什麼?
那就是在編排柳玉茹?
“柳玉茹。”突然,那位校領導打斷林凡的思緒,徑直對柳玉茹發起質問:“你給我說實話,深更半夜潛入學校與這林凡私會,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不是看他血氣方剛,精強力壯,所以你便起了歹念,欲行不軌?”
“表麵上是為了你女兒,其實你是為了你自己對不對?”
這下柳玉茹也楞了,畢竟她這今晚已經夠糟糕的了,簡直可以說是糟透了,結果眼前這個混蛋竟然......如此這般胡言亂語?
這是擺明了要汙蔑她柳玉茹的清譽!
簡直混賬!
“沈滔!”突然,柳玉茹厲聲駁斥:“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竟敢汙蔑我抹黑我?想要毀掉我?”
“就因為當年我看不上你,選擇了嫁給蘇東嶽而沒有嫁給你是嗎?所以你得不到便要毀掉,是不是?”
“堂堂校領導,竟然在這公報私仇,竟往我身上潑這種臟水,你簡直無恥至極!”
我去?林凡屬實是驚呆了。
鬧了半天,敢情這兩人認識?
一個豪門貴婦,一個學校領導,兩人當初竟然有著感情糾葛?
那......這位校領導現在還真是公報私仇?
林凡剛想到這裏,那位校領導沈滔突然開口衝著柳玉茹怒斥:“柳玉茹你簡直混賬,竟敢說我往你身上潑臟水?”
“這話你可要說清楚了,我究竟往你身上潑什麼臟水了?”
“明明就是你自己行為不檢點,深更半夜跑來幽會男學生,還差點被誤會成凶案凶手,差點就惹禍上身了,現在你還敢抵賴?還不說實話?”
“你真以為你為了閨女便深更半夜來學校找林凡談話的這種理由,會有人信?”
“誰會相信?不覺得太天真了嗎?你是把我們這麼多人都當成傻子了?”
“柳玉茹我告訴你,你這深夜來校,隻有三個原因。”
“要麼是來行凶,即是你殺了我校的幾位副校長以及十幾位高層。”
“要麼你就是來找林凡偷情,如果不是,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說到這裏,沈滔聲音一頓,故意沒有一口氣把話講完。
結果不知不覺間,這四周各處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黑夜如墨,冷風瑟瑟,眾目睽睽下,沈滔又在柳玉茹和林凡之間來回掃了兩眼,冷冷一笑,說道:“柳玉茹你生了個蘇沐雪卻不管教,以致她拿著蘇家的修煉資源瘋狂養小白臉,回頭卻又攫取幾十條舔狗的資源養她自己,長期如此,真以為我不知道?”
“我可都警告過她很多次了,然而她根本不聽,就跟你當年一樣完全不把我給放在眼裏,結果好了,出事了,她終究是栽在了林凡這裏,林凡這次可是真能讓她取消聯考資格,甚至是直接開除學籍。”
“而你,嗬,蘇沐雪,我還不了解你麼?你一定是想殺了他林凡,從而為你那不成器的女兒蘇沐雪徹底解決後患。”
“你解決不了問題,隻能是把那出問題的人給解決掉,這是你一貫的風格,當年你不也想把我給解決掉麼?這樣你就能嫁入蘇家,從此高枕無憂......”
“沈滔!”柳玉茹急了,殺氣騰騰,突然怒喝:“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堂堂副校長竟然如此這般汙蔑我,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就這麼想要毀我清譽?有必要嗎?至於嗎?”
林凡已經瞪大了眼,他隻能說今晚這戲份是真的精彩了。
簡直精彩得不要不要的。
這會兒他可真是瞪大了眼豎起了耳朵,仔細看自習聽,生怕錯過一丁點的細節......
“至於嗎?”此刻,沈滔冷笑,悠悠然道:“當然不至於,但我剛才所說的可都是實話,你這深夜來校就隻有那三種可能,你說你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