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贅婿丈夫向往自由。
每年初春,他都會失聯兩個月周遊世界。
“老婆,我的靈魂是自由的,你應該能理解吧?”
我一開始是不理解的,和他鬧過。
可他隻是說,
“我愛你老婆,我的心會永遠等著你,但我的腳步不能因愛你而停留。”
我再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可某次我在國外拓展業務,卻無意看見他在人潮洶湧裏抱著一個女人。
女人溫柔地靠在他胸膛,一臉嬌羞。
他們身旁,還站著個古靈精怪的奶娃娃。
“哼,爸爸媽媽是真愛,我就是個意外唄。”
丈夫和女人被逗笑。
丈夫寵溺地掐了掐孩子的臉,
“怎麼會呢?你可是爸爸最愛的孩子了,你和媽媽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
“以後,公司都是給你的。”
我對他的愛意在這一刻傾塌。
我給特助打去電話,
“準備好墓地,我要讓那一家三口永遠待在一起。”
......
此時,正是初春。
冰雪未消融。
那個說著愛我的丈夫周海,此刻正和一對母子和和美美地膩在一起。
我躲在一棵樹後,給他打去電話。
不出意外的,周海沒有絲毫猶豫掛斷了。
而他懷裏的女人我認識。
是和他從小就認識的青梅林曼雲。
聽周海說,林曼雲所嫁非人,嫁了個家暴男。
我很同情她。
所以在周海為她奔波,幫她爭取離婚權益時,沒有阻攔。
卻不知,我的善舉會成為刺向我的刀。
林曼雲瞥了周海的手機一眼,
“又是那個刁蠻大小姐?她可真煩。”
周海笑笑。
“確實,我都和她說了很多遍了,這兩個月不要煩我,她還是這樣。”
“曼雲,你和兒子等我,等我徹底掌控顧家就把你們接回去。”
林曼雲卻有些擔憂。
她抱緊了周海的腰,
“可是,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她......顧南星真的能接受我們嗎?”
“周海我害怕,我怕她會對小寶下手。”
小寶也害怕地抱住周海的腿,
“爸爸,我害怕那個壞女人。”
周海心疼壞了。
他一再向眼前的兩人保證,
“不會,我絕不會允許顧南星傷害到你們。”
他語氣篤定,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瘋狂,
“如果她不能接受你們,我就搬出去和你們住,讓她後悔。”
“嗬,這幾年公司都是我在管,離了我她可怎麼活?”
我差點氣笑。
周海一個贅婿,還真的把自己當根蔥了?
我曾經愛過周海。
但我從不是戀愛腦。
我之所以選擇和周海結婚,最根本原因是他無權無勢好掌控。
他一個替我打工的,竟天真地以為公司離了他不能轉了?
我正想離開,卻又聽見了一個讓我震怒的消息。
隻聽周海刻意壓著聲音,
“不要怕,小寶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後也隻有小寶能繼承顧氏公司。”
“至於她,她被我下了藥,早就不能生了。”
“如果她不想讓顧家斷子絕孫,就隻能接受小寶這個兒子。”
林曼雲聽著笑得無比暢快。
“也是,我可是白給她一個兒子,顧南星該感謝我。”
小寶卻是不樂意了。
“我不要,我隻有一個媽媽,我才不要壞女人做我媽媽。”
後麵他們再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我幾乎是失了魂般離開。
原來是被下藥了,原來是這樣!
結婚那麼多年,我最期盼的,就是有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
我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一直在喝中藥,手臂上都是針眼......
每次檢查,醫生都說是我子宮有問題,不能有孕。
我腦中忽然明白過來——這個醫生是周海的大學同學。
竟然都是謊言啊。
每次備孕失敗,周海都會抱著我安慰,
“沒事的,老婆,隻要我們能好好在一起就行,有沒有孩子都一樣。”
我那時,甚至還對他心有愧疚。
現在才明白,周海竟是這樣的人麵獸心。
我回到酒店,給公司法務部打去電話。
“幫我清算我和周海的夫妻共同財產。”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