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裏猛地一沉,隻見大巴外不知何時已經黑壓壓地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們情緒激動,應該是江晚晚找來的員工家屬們,此刻正趴在大巴外瘋狂敲擊玻璃。
不遠處,一群吃瓜群眾舉著手機拍攝這勁爆的畫麵。
一位紋身的家屬用腳狠踹大巴車門。
“人販子滾出來,我家孩子寒窗苦讀十幾年不是給你這種畜生當耗材的!”
“報警抓人,你肯定不得好死!”
“黑心老板滾出來,不給我個說法我不會放過你的!”
還沒等我想好怎麼安撫家屬,手機就被打爆了。
陌生的號碼從全國各地瘋狂湧入,鋪天蓋地的汙言穢語充斥著我的語音箱
我的姓名、照片被熱心網友扒得一幹二淨。
保姆傳來的照片裏,我家的大門已經被人用油漆塗上了人販子,黑心資本家和殺人犯的字眼
然而,最讓我憤怒的是他們找到了我媽的療養院,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麼,竟氣得她心悸發作。
我的理智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我不顧助理和保安的阻攔推開了大巴的門。
“砰——”
一聲巨響,我被一個飛來的礦泉水狠狠砸中太陽穴
一陣頭暈目眩,血跡順著臉頰流下。
等我反應過來,人群已經衝破了保安的防線。
不知是誰從身後踹了我一腳,我踉蹌著向前撲倒,整個人再也爬不起來。
我隻能蜷縮著,無力抵抗眾人的拳腳。
直到警笛劃破長空,這場鬧劇才終於有了一個短暫的結果。
我在助理的攙扶下回了家,剛到家卻發現郵箱裏被塞了一封信。
我打開一看,卻在上麵醒目的字樣後如墜冰窟
是法院傳票。
署名是江晚晚和其他 14 名員工。
而他們的訴求是讓我賠償 2 萬違約金解除勞動關係。
我盯著那封冰冷的傳票看了很久很久,將近一年的真誠相待,卻換不來大家的真心。
我給他們遠超行業標準的薪酬,想著這群和我一樣從泥濘裏掙紮出來的孩子,總該懂得感恩。
可現在呢?
換來了什麼?
他們甚至沒有聽我的解釋就相信了江晚晚的指控就聯合把我告上法庭
夠了,我已經受夠了。
我抬手給助理打去電話,一字一句地說道:
“李助,幫我聯係星辰的 HR。”
“我需要他們配合我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