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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幕降臨。

剛到家,小安安就從車裏跳下來,蹦蹦跳跳往前麵跑去。

“小祖宗,你慢點跑,別摔了。”

謝時舟抬眼看向暈黃燈光下的一大一小,眼裏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他拎著鹿晚忘在後座上的包,抬腿跟了上去。

時間已經九點了,鹿晚將安安帶到浴室洗漱。

安安哼著歌,在浴缸裏戳戳泡泡,玩玩玩具,一派天真活潑的樣子。

被寵愛長大的孩子,她的眼底真的有小星星。

鹿晚溫柔問道:“寶貝,你喜歡爸爸嗎?”

安安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毫不猶豫回答:“當然啦,我最喜歡的就是爸爸媽媽了,我們一家四口要永遠在一起,媽咪好不好?”

鹿晚抬手撫著安安的腦袋,將腦中池晏州的畫麵摒棄,她揚起紅唇回答:“好。”

洗得香噴噴的小安安出來就將鹿晚往門外推,“媽咪,你答應過我今晚要和爹地睡一個房間的,快走吧。”

客廳裏,謝淮南懷裏抱著個小枕頭看向她:“小姨媽媽,今晚我睡兒童房,你和爸爸睡吧。”

鹿晚愣是被兩個孩子架在火上烤了。

主臥的門開,謝時舟穿著一身藏青色真絲睡衣靠在門邊,“孩子們都大了,可以試著放手讓他們獨立。”

這句話既是給了她一個台階,卻又把她逼到懸崖邊上,鹿晚別無選擇,嘴角僵硬扯了扯:“是。”

她轉身看向安安,“寶貝,你要是害怕的話......”

安安古靈精怪一笑:“我不害怕,媽咪,我也好想當姐姐,所以你跟爹地睡一起,再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吧。”

稚子天真,以為男女睡一張床就會有小寶寶。

這話說出來讓鹿晚的臉紅了大半,那可是她的姐夫,她怎麼可能和姐夫有染?

她點了點安安的鼻尖嗔怪道:“小滑頭。”

安安笑眯眯道:“爹地媽咪加油哦。”

說著她主動關上門,還將門給反鎖了,單方麵切斷鹿晚回房的機會。

鹿晚隻能在謝淮南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朝著謝時舟走去。

她來主臥的次數不多,在她心裏謝時舟永遠都是姐夫,這個念頭成了天然的屏障阻隔著兩人,從不逾越半分。

主臥裝修以黑白灰為主,雖然大氣,卻也過分冷清。

她別扭進了房間,關門聲在她身後響起。

房間裏就開著一盞床頭燈,溫柔又曖昧。

鹿晚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誤入雄性領域的小兔子,這麼多年來,她親密接觸的異性隻有那一人,在謝時舟的領域裏讓她十分不適。

就連講話都變得磕巴起來:“姐,姐夫,孩子們不懂。”

謝時舟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剛剛給孩子洗完澡,小臉紅撲撲的,身上的襯衣被弄濕了一些,半濕的衣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她含羞帶臊還不自知的模樣,勾人極了。

他不動聲色移開目光,“沒關係,明天還要上班,時間也不早了,安安剛剛反鎖了門,你就在這洗吧,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鹿晚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在你這洗?”

四目相對,他藏在鏡片後的瞳仁沉穩冷靜,“嗯,有問題嗎?”

“沒有,我先去洗澡了。”

鹿晚總覺得謝時舟有些怪怪的,可他仍舊和從前一般溫和體貼,甚至提前準備好了她的生活用品,從牙刷到浴袍。

也許他隻是心細罷了,他那麼愛姐姐,要是想找多得是漂亮小姑娘,總不至於在自己這種生過孩子的已婚婦女身上有所企圖。

鹿晚洗漱完,穿著浴袍的她本想著回房拿自己的衣服。

靠在床邊看書的男人抬眼朝她看來,“你的衣服我讓人收拾了一些過來,安安也不小了,要是不逼真點騙不了她。”

拉開衣櫃,果然自己的衣服一應俱全。

鹿晚拿了一套長袖長褲睡衣換了出來,保守的款式沒有多露一寸肌膚。

“姐夫,我今晚打地鋪好了。”

男人合上手中的書籍,手指扶了扶鏡框,神情淡漠道:“沒這個必要,你我工作都那麼忙,休息不好會造成工作上的失誤,睡床上來。”

鹿晚緊攥著衣角,“你是說我們睡一張床?”

謝時舟掀開被子下床,他逆光而來,臉上的神情看不太真切,直到在她麵前停下,他的瞳孔鎖定她慌亂的表情,“晚晚,明天我們就要領證了,同居六年,世人都以為我們是真夫妻,睡一張床也合情合理,還是你在怕我會對你做些什麼?”

“沒有沒有,姐夫是天底下最正直的君子,我從未那樣想過你。”

男人的喉結動了動,眼底眸光深沉,“那你就是還想著他,想和他破鏡重圓。”

話音未落,鹿晚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唇。

掌心的柔軟貼著他的肌膚,第一次兩人親密無間。

“如果想要和他在一起,當年我就不會離開他。”

謝時舟攥著鹿晚纖細的手腕從唇上移開,向來溫和的眸光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鹿晚平白無故多了一些慌張,“姐,姐夫......”

“晚晚,我讓人查過了,他之所以會空降到夜城,是為了聯姻一事,他要訂婚了。”

鹿晚早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在得知那人要訂婚的消息,心臟仍舊傳來清晰的痛楚。

她想要裝作輕鬆的樣子,顫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的脆弱,“是嗎?”

謝時舟的身子傾向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輕道:“晚晚,答應我忘了他,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好嗎?”

鹿晚垂下的睫毛輕顫,兩人的影子投射到牆麵上,如同親密的戀人一般曖昧。

片刻後她低低出聲:“好。”

謝時舟攥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床邊,替她掀開被子。

鹿晚的靈魂在得知那人要訂婚之時就已經抽離,她像個布娃娃任人擺弄。

此刻她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和姐夫睡在了一張床上,她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池晏州許諾的模樣。

“我這一生隻有一個老婆,知知,我們同生共死,生同寢,死同穴。”

“呸呸呸,胡說什麼,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十個八個小奶狗,我才不要給你守寡呢。”

床頭燈關了,房間裏陷入一片漆黑。

隻有在這樣的黑暗裏,她才不用偽裝,任由著淚水從眼角滑下。

當初說著不會給他守寡的女人,以兩人的記憶為養分,苦苦撐了六年之久。

耳邊傳來謝時舟的聲音:“晚晚,需要我抱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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