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市一夜失竊億萬珠寶,女賊在現場留下一句話:
「陸璟年,第三次了哦,你還是連我的影子都抓不到。」
麵對這公然叫板,身為刑偵隊長的老公再沒回過家,日夜紮在警局。
結婚三周年,我花八小時做了西餐,他看都沒看,匆匆離開:
「女賊有動靜了,我得去現場。」
我在家摔倒早產,給他打電話,也隻聽到一句:
「對不起,我抽不開身,你自己叫個救護車。」
我明白這是他的職責,可心裏的酸澀怎麼也止不住。
好在沒多久,新聞就報道了女賊被抓的消息。
我剛鬆口氣,卻聽說陸璟年劫了警車,放人離開。
他被停職、被罵徇私枉法,卻毫不在乎,甚至激動地跟我說:
「你知道嗎,她偷珠寶是為了捐給孤兒院,我好久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當晚,老宅保險櫃被撬,傳了三代的翡翠玉佩消失。
我爸倒在碎瓷片裏,手裏攥著斷了的紅繩。
七天喪期,陸璟年一次都沒來。
再見麵時,他摩挲著翡翠玉佩,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錦心說這玉好看,拿去玩了幾天,我想著是你家的東西,就送回來了。」
我看著他脖頸的吻痕良久,才出聲道:
「陸璟年,我們離婚吧。」
1
此話一出,陸璟年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就因為這段時間我忽視了你,所以你要跟我離婚?」
「趙伊琳,你能不能不要耍大小姐的性子,我是人,我也會累的。」
「我為了幫你拿回玉佩,整整三天三夜沒合眼。」
我眼疾手快扯開他的領子,露出吻痕,嘲諷道:
「是挺累的,一邊要瞞著我,一邊要跟陳錦心床戰,換我也睡不著。」
「虧我爸那麼好看你,一路扶持,你連他的葬禮都不來參加......」
「夠了!」
陸璟年怒吼一聲。
他自尊心強,又不得不承認是靠我家才坐上了刑偵隊長的位置。
正在玩積木的女兒被嚇了一跳,棱角分明的小方塊卡進她脖子,小臉憋得通紅。
我瞳孔驟縮,連忙拍打著她後背,卻無濟於事。
顧不上和陸璟年爭吵,我焦急道:
「快開車去醫院!」
他如夢初醒,趕緊衝向車庫。
突然,陸璟年的手機震動兩聲,他瞥了一眼屏幕,放緩了腳步:
「伊琳,對不起,警局有點事,我現在就得過去。」
說著,他在我驚愕的表情中,驅車離開。
女兒的呼吸越來越弱,我來不及多想,趕緊打了個出租車。
到醫院後,掛號,繳費一氣嗬成。
直到搶救室的綠燈亮起,醫生說女兒平安無事。
我才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父親過世,婚姻破裂,要是女兒再出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獨自在醫院忙到深夜,才帶著女兒回家。
一進門,一股衝鼻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一個頭裹著紗布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穿著我的真絲睡衣,指尖捏著那塊翡翠玉佩:
「陸璟年,飯好了沒有?」
「下午把我接過來,到現在都沒吃上飯,你要餓死我啊。」
而從未下廚的陸璟年係著圍裙,在廚房忙活,語氣溫柔:
「馬上。」
我幾乎是一秒便確定這女人就是女賊陳錦心。
「把玉佩還給我!」
我氣衝衝伸手,卻撲了個空。
陳錦心上下打量了我兩眼,嘖了一聲:
「喲,大小姐回來了。」
「你們有錢人的一塊玉佩都夠孤兒院的小孩子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你買這玩意兒能當飯吃嗎?」
她義憤填膺,直接將玉佩置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血液瞬間湧上腦袋,我撲上去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你這個賤人!」
陳錦心躲閃不及,臉漲得通紅。
突然,一隻手捏住我的胳膊狠狠一推。
我重心不穩,腰側撞在桌角上,尖銳的疼痛瞬間竄遍全身。
陸璟年看著我臉色煞白,下意識想伸手,又縮了回來:
「趙伊琳,你又在發什麼瘋?」
陳錦心大口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將煙灰缸砸到我身上:
「喂,陸璟年,是你讓我來你家的,早知道你老婆是這個德行,我才不來呢。」
說著她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陸璟年擋住她,將我扯向角落,眉頭緊鎖:
「這件事我日後再跟你解釋,現在外麵的人都在抓捕錦心,她無處可去,你擔待她幾天。」
我靠著牆,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殺父仇人共處一室?」
正說著,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你好,市公安局的,麻煩開門配合調查。」
2
陸瑾年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等他思索對策,我便猛地把門打開。
警察魚貫而入,徑直走向沙發上的陳錦心。
為首的李隊出示證件,一臉嚴肅道:
「經舉報,女士您涉嫌一起重大盜竊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他們和陸璟年是一個警隊的,所以在我見到陳錦心的第一麵,便飛快地給李隊發了消息。
現在她插翅難逃。
看著陸璟年鐵青的臉,我心裏別提有多痛快。
令我沒想到的是,陳錦心絲毫不慌張:
「警察同誌,你們說我是盜竊,總要拿出證據來吧。」
「你看我長得像罪犯的樣子嗎?」
她將臉上的紗布取下,一張嬌俏又清麗的臉露了出來。
陳錦心每次作案,都會戴上麵罩。
所以這些年,警局隻有她的模擬畫像。
她整容後,沒有一分相像。
陳錦心又掏出身份證,上麵的名字顯示陸依然。
她癟嘴,眼淚蓄滿了眼眶:
「我是璟年哥的表妹,本來是趁著假期來找哥哥玩的,沒想到嫂子對我有意見,還汙蔑我是女賊。」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她說得煞有其事,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警員接過她的身份證,現場查詢信息,皺了皺眉:
「隊長,身份屬實。」
我暗道不好,陸璟年在警局這麼多年,動點手腳再容易不過了。
瞬間,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李隊的眼神犀利如刀:
「伊琳,你明明知道警局最近忙得很,居然還報假警。」
「把警力資源當爭風吃醋的手段,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失聲否認:
「不,不是的。」
可沒有人聽我解釋,李隊直接帶著人離開。
偌大的客廳,又隻剩下我們幾人。
陸璟年冷冷地盯著我:
「還好我提前有準備,不然真被你害死了。」
我攥緊拳頭:
「難道我做的不對嗎,陸璟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警察,居然包庇罪犯!」
「法律隻能保證普通人的權益,卻無法束縛那些逃脫製裁的人,錦心劫富濟貧也是一種正義。」
看著他堅定的表情,我冷笑一聲:
「讓我跟一個殺人犯待在一起,不可能,我遲早找到證據。」
說完,我便打算清東西離開。
可一轉頭,眼前的場景讓我呼吸一滯。
陳錦心用刀身貼著女兒的臉,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你可以試試,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女兒死得快?」
「你知道的,我是神偷,隻有我不想去的地方,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就算你跟你女兒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戾,在赤裸裸的威脅下,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陳錦心見到我的反應,十分滿意。
她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嬌笑道:
「伊琳我跟你開玩笑呢,你放心,我買了七天後去A國的機票,現在隻是暫住在你家。」
「等時間一到,我就將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你。」
說著,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陸璟年一眼。
後者聽到這話,眼裏閃過一絲失落。
我攥了攥拳頭,又無力地鬆開:
「好」
3
從那天起,陳錦心就心安理得的住下。
陸璟年也瘋狂地獻殷勤,一大早就起來給她煮養胃海鮮粥。
足料的粥擺在陳錦心麵前,留給我的卻隻有薄薄一層,還有一股隔夜的餿味。
陸璟年心虛地輕咳兩聲:
「你不是對海鮮過敏嗎,今天早上沒來得及煮其他口味,就把昨晚剩下的端過來了。」
「熱一下,照樣能喝。」
我冷冷的將碗推到一旁:
「不用了。」
我起身換衣服,準備出門。
「等等。」
陳錦心叫住我,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今天要去參加一場拍賣會吧。」
「帶我也去見見你們有錢人的世麵唄。」
她雖說是請求,眼裏卻帶著勢在必得。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
「不行。」
今天是珠寶拍賣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陳錦心想幹嘛。
可我還是低估了她的執著。
我前腳剛到拍賣會,她後腳就抵達。
陳錦心得意地掏出兩張邀請函,朝我挑釁地眨了眨眼。
陸璟年倒是神通廣大,想盡辦法滿足她的要求。
我沒有搭理她,徑直走向座位。
他倆卻像狗皮膏藥般,坐在了我旁邊。
慈善拍賣會的錢都會捐給紅十字會,所以拍賣隻是個噱頭,台上的都隻是普通物件。
陳錦心興致缺缺,直到拍賣師捧著一條光彩奪目的祖母綠項鏈出來,她的眼睛瞬間亮了。
拍賣師輕咳兩聲:
「各位,這條項鏈是由法國頂級設計師閉關一年所打造,起拍價一個億。」
「它將作為壓軸物件,請大家做好準備。」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條項鏈,眼裏流露出驚歎。
中場休息時,不少人都圍了上去,近距離欣賞。
我和林氏集團的千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突然,陳錦心過來狠狠撞了我一下。
我腳步踉蹌,陸璟年扶著她:
「錦心,沒事吧。」
林氏千金頓時看不下去了:
「喂,你眼瞎了嗎,是她撞你老婆。」
她向來直爽,擼起袖子就準備替我出頭。
正當要起爭執時,後台突然響起一聲驚呼。
隨後,大批保鏢湧了出來,負責人一臉嚴肅道:
「各位,不好意思,一條碎鑽項鏈失竊,麻煩大家配合檢查。」
人群中響起議論聲,我扭頭對上陳錦心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頓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她便出聲道:
「伊琳,你包裏裝著什麼?」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我,我心頭一驚,連忙翻開包。
一條璀璨奪目的碎鑽項鏈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裏麵。
雖然比不上那條祖母綠項鏈,但成色也十分好。
負責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趙小姐,以您的身份想要買一條這樣的項鏈輕而易舉,何必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呢?」
周圍的人瞬間圍了過來,竊竊私語:
「早就聽說趙氏集團資金短缺,會不會是見財起義,畢竟這項鏈值不少錢呢。」
「可她看著不像那種人啊。」
議論聲越來越大,這些鄙夷的目光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剛想否認,突然燈滅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
等燈再次亮起時,突然有人指著台上的盒子:
「大家快看,那條祖母綠項鏈不見了!」
4
陳錦心站在人群外圍,極地壓下嘴角得逞的笑意,指著我尖聲道:
「趙伊琳,你這招聲東擊西真厲害,偷那條祖母綠項鏈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被她這麼一煽動,懷疑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我身上。
陳錦心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
「該不會趙伊琳就是女賊吧,要不然陸璟年會放她走呢,這不全都串起來了嗎?」
陸璟年放人被停職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猜測這其中的原因,現在被陳錦心這麼一分析,可信度很高。
大家狐疑的目光下,陸璟年抿著唇,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
我眼裏閃過震驚: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明明陳錦心才是女賊!」
「那你怎麼解釋碎鑽項鏈在你包裏。」
負責人站在我麵前,表情難看:
「趙女士,你也知道那天祖母綠價值不菲,你不把它交出來,就別怪我們采取必要的手段。」
我崩潰大吼:
「真的不在我這裏!」
見我油鹽不進,負責人朝保鏢時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上前將我摁住。
大庭廣眾之下,我被扒得幹幹淨淨,包裏的東西也灑落一地。
負責人搜查無果後,將目光投向別處,根本不管我死活。
莫大的屈辱席卷我全身,我將頭死死埋在胳膊彎裏。
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陸璟年語氣中帶著歉意:
「你是趙氏千金,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但錦心不一樣......」
啪——
我一巴掌掌將他剩餘的話全部打落,我目眥欲裂:
「滾!」
陸璟年眼裏滿是怒意,但對上我濕潤的眼睛時,最終隻咬牙擠出一句:
「你別太過分。」
我狠狠推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拍賣場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被扒光的模樣被不少人拍了下來,在網上流傳。
我將自己鎖在房裏三天三夜,直到保姆哄不住女兒,我才打開門。
路過側臥時,我看到陸璟年緊緊將陳錦心抱在懷裏,語氣中帶著哀求:
「錦心,明天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我不想再被婚姻束縛了。」
「趙伊琳名下的財產我會想辦法全部轉移到海外,到時候我們兩個好好過日子。」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陳錦心扯過他的領帶,手指曖昧地在他胸口畫圈:
「好,就這麼說定了。」
很快,裏麵就傳出脫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兩道白花花的身影滾到床上。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極力壓抑著翻湧的怒火。
隨後走到廁所,打了個電話:「幫我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