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收拾了所有行李,準備第二天一大早便離開。
可當晚,露營地卻意外失了火,濃煙迅速湧入鼻腔,
猛烈的火勢迅速的蔓延,幾乎將我吞噬。
三年前,顧清川死在火場,從那以後,我便患上了嚴重的應激障礙,絲毫見不得明火。
那股可怕的窒息感將我團團包圍,
我渾身癱軟,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強大的求生意誌使我爬出了房間。
剛到門口,我便看到了顧清川的身影,他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我本以為他會看在三年夫妻的情分上將我救出。
可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從我身邊略過。
一腳踹開了隔壁房間沈夢媛的門,拚命的將沈夢媛救出、
看著顧清川漸漸模糊的背影,我的意識也徹底消散。
再次醒來,刺鼻的消毒水味灌入鼻腔。
一旁來換藥的護士見我醒來,說道,
“幸好有個消防員及時發現了你,再晚一會兒你估計連命都沒了。”
可話音剛落,病房門便被打開。
顧清川帶著沈夢媛走了進來。
身後還帶著幾名警察。
顧清川看向我的眸光寒冷至極點,麵上中沒有一絲溫度,滿是冷漠疏離,
甚至帶著些許慍怒。
沈夢媛依偎在他的懷中,哭的梨花帶雨。
可看向我的眼底卻分明透出旁人無法察覺到的挑釁和得意。
“師母,我知道你恨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可孩子是無辜的,這可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啊。”
說著,沈夢媛哭的幾乎暈厥過去。
第一個孩子。
是啊,我們曾經也有第一個孩子。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葉安寧,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竟然想一把火燒死媛媛和我們的孩子。”
話音剛落,顧清川身後的幾名警察迅速的上前,將冰涼的手銬拷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拚命的掙紮著,怒吼道,
“放開我,不是我做的,你們沒有證據,不能抓我。”
可任憑我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
顧清川離世三年,
日複一日的酒精和藥物幾乎將我的身體搞垮,再加上剛剛死裏逃生。
我早就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就連憤怒也如此的無力和疲憊。
“葉安寧,我希望你能在裏麵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顧清川的嗓音清亮,再無往日的溫柔,隻剩下無盡的陌生和嫌惡。
我被強行帶走。
可剛到車上,其中一人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替我好好照顧照顧這個賤人,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電話那頭赫然傳來沈夢媛的聲音。
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警察,
這一切都是沈夢媛提前安排好的!
我拚命的掙脫,想要找到路人求助,可卻被當成了精神病。
被打暈帶回了車裏。
再次睜眼,我被粗暴的扔到了一個精神病院。
被死死的捆在輪椅上。
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幾乎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被電擊,被注射藥物,甚至被霸淩,虐待。
我也曾想過逃跑,可這家精神病院在深山老林,根本逃不出去。
直到第十次逃跑失敗後,遍體鱗傷的我被關在了禁閉室。
傷口的潰爛,心臟傳來刺骨的疼痛徹底將我擊垮。
我終於撐不住了,可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
禁閉室的大門被打開,刺眼的光亮下是裴念驚慌失措滿是心疼的臉。
我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