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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出來時，女兒乖乖地坐在台階上等我。

“媽媽，疼嗎？”

我脫力一樣跪下去把她抱在懷裏。

狠狠地咬住嘴唇才沒有哭出聲：“不疼。”

“有糯糯在，媽媽就不疼了。”

糯糯認真地看著我紅腫的臉，親了一下。

“爸爸是壞蛋，糯糯不想要他了。”

她眼底的驚悸還在，顯然忘不了剛才馮雨打我。

我心裏一疼，緊緊地抱著她。

“媽媽帶你離開。”

到家後，我隻收拾了自己跟糯糯的必需品。

其他的什麼都沒拿。

糯糯抱著她三歲時我親手做的娃娃，安靜等在門口。

關門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住了十年的家。

以前覺得這裏很大，現在卻覺得很擁擠。

十年的記憶都在這裏了。

我甚至能記起來糯糯第一次站起來，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自己吃飯的地方。

眼淚潸然落下。

我用十年才看清一個男人的本質。

卻也幸好隻用了十年。

還來得及。

匆匆找了酒店，把糯糯哄睡後，才收到馮雨的電話。

我掛斷了。

他開始拚命在家族群裏給我發消息。

【你想鬧就自己去鬧，別帶著糯糯一起，她還小。】

【你自己做錯事，我還不能說你兩句嗎？】

【一點小事就離家出走，你能不能替我考慮？我每天賺錢養家已經很累了，求你了老婆，別鬧了。】

公婆瞬間炸了，輪番撥打我的電話。

我沒有猶豫，把他們的電話都拉黑了。

刪除了微信好友，退出了家族群。

手機瞬間安靜，空蕩蕩的聊天界麵像鏡子一樣。

照亮了我的心。

手機忽然跳出推薦觀看的視頻。

從來不看這些視頻的我破天荒地點開了。

下一秒，穀陽出現在手機裏。

她直播的背景應該是酒店，身後還有淩亂的衣服和地上散亂的套。

我的眉心重重跳了一下。

彈幕有人調侃她滿麵紅光，一看就是被疼愛過了。

她非但不覺得害羞，還一把拉過馮雨。

“老公，他們取笑我。”

馮雨寵溺地捏了她的鼻子：“小祖宗，誰敢取笑你？”

【這麼美麗的小姐姐竟然要結婚了嗎？羨慕。】

【我也想有一個這麼愛我的男人，求姐姐分享方法。】

穀陽炫耀一樣靠在馮雨肩膀上。

“我其實也不懂啦，老公是我的初戀。”

“他為什麼會喜歡我呢？可能是因為我真實，不像其他人一樣隻會端著，永遠把自己包裝得那麼完美，到頭來卻連自己的婚姻都守不住。”

“姐妹們，不管你們以後遇到什麼樣的男人，記住一定不要學我剛才說的人哦。”

直播間的人數瘋狂上漲。

穀陽高興地要跟網友打PK賽，輸了的說一個秘密。

馮雨笑著把她摟在懷裏，時不時親一口。

穀陽都快把自己的腰擰成麻花了，根本無心PK賽，很快輸了。

【小姐姐談談最刺激的記憶是哪裏？】

穀陽的臉紅了，手卻勾緊了馮雨的脖子。

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胸口捏了一把。

“熱鬧商場的安全通道。”

“周圍都是人，甚至還有我姐姐，可我就是不能從他身下抽離，因為他太厲害了。”

我的心猛然一顫，捏緊了手機。

那時候，她竟然看到我了。

明知道我就在不遠處，她卻哄著馮雨繼續做，甚至後麵她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給我聽的......

眼前瞬間模糊。

這就是我親手養大的妹妹嗎？

她什麼時候成了刺向我的刀，看不到我鮮血淋漓就不罷休？

我抖著手在手機上按了片刻。

99個火箭送了出去。

“離婚”兩個字被我刷了99遍。

穀陽驚呼：“怎麼這麼多錢？”

馮雨從穀陽的脖子上起來，掃了一眼手機。

忽然如遭雷劈，一動不動。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