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婆年紀大了,身體本就不好。
柳鶯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直接把婆婆打得摔倒在地。
“媽!”
我驚叫一聲,衝過去扶她。
當初我爸用全部家產給我招婿,無數青年才俊擠破了頭。
隻有周誠,帶著計劃書跪在雨裏淋了一晚。
說他什麼都不要,隻想帶她母親治病,改善生活給她一個幸福的晚年。
我看中的,就是他的這份孝心。
婚後,我請了全世界最好的呼吸科專家,給婆婆做了過敏源監測和整套治療方案。
可現在,被柳鶯這麼一打一嚇,婆婆的哮喘瞬間發作了。
她死死捂住胸口,嘴巴不停地張合,身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臉上已經沒了血色。
“媽?媽你怎麼了?”
我心裏一緊,慌忙去摸她的口袋。
“噴霧!您的噴霧呢!”
醫生叮囑過,婆婆不能受刺激,急救噴霧必須隨身攜帶。
我手忙腳亂地摸索,終於摸到了那個小小的吸入器。
就在我拔掉蓋子,準備讓她吸入的時候。
柳鶯衝上來,一把將吸入器搶了過去。
“怎麼?演上癮了?”
“偷東西不成,冒充家屬不成,現在又開始裝病碰瓷了?”
“我告訴你,今天這五千塊,你們賠定了!”
“快把藥給我!”
我急得眼睛都紅了,起身就要去搶。
那幾個保安立刻把我死死按住,我動彈不得。
我聲音都在發抖,對著柳鶯嘶吼:“她真的是周誠的媽媽!”
“她有哮喘,不用藥會死的!”
我以為說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柳鶯會有所收斂。
沒想到她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周誠的媽媽?你可真會編。”
“我老公可是身家上億的大總裁,他媽媽怎麼可能是你身邊這個穿得跟撿破爛一樣的老太婆?”
“撒謊都不打草稿,真是蠢得可以!”
周誠的父親走得早,是婆婆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
為了供他讀書,婆婆一輩子省吃儉用,自己從沒穿過一件像樣的衣服。
就算我們給她買再多名牌,她也舍不得穿,總說留著。
沒想到,這份樸素,竟成了柳鶯不信她身份的理由。
我看著婆婆的臉色從慘白轉為青紫,心急如焚。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是周誠的媽媽,我是周誠的妻子,林溪!”
“不信你可以現在就給周誠打視頻問他!”
我一邊說,一邊拚命掙紮。
可那兩個保安力氣極大,把我壓在地上,我的臉都貼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柳鶯蹲下來,伸出手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臉。
“林溪?我知道你。”
她笑得一臉得意,“周誠早就跟我說過你了,說你是個無趣的黃臉婆,他跟你結婚就是為了你們家的錢。”
“他說他真正愛的人是我,等這個項目做完,他賺夠了錢,就會一腳把你踹了,然後風風光光地娶我進門!”
“你一個馬上就要被拋棄的棄婦,還敢帶著你媽來我這兒撒野?”
其他保安也跟著起哄:“就是,我們鶯姐才是未來的周太太!”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鶯姐搶老公?”
柳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她晃了晃手裏的吸入器,“想要藥?”
“行啊。”
她走到攤位旁,拿起那支洗攤位用的高壓水槍。
“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再學三聲狗叫。”
“叫得我開心了,我就把藥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