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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一路行駛出了市區,到了郊區幾十裏外的一個密林山下才停穩。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車輛停在這裏了。
乍一看全是豪車,而站著外麵的人全都是謝博簡的那群富二代的兄弟們。
看到我出現,有人吹口哨。
“喲,小妞你還真來啦?我以為你會跑路呢。”
“跑?她能往哪裏跑?別說是她出不了A市,就算她能跑出去,在全國,哪怕是全世界,隻要是謝哥想找的人,就沒有他找不到的,除非她上外太空。”
說著,一群人又哄笑起來。
沒一會謝博簡也來了。
他拿出準備好的協議遞給我,我簡單看了眼,確定沒問題後便簽了字。
謝博簡譏笑,“你還真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啊,果不其然是賤命一條。”
我看了眼開直播的方向,笑道,“這場賭約不隻是大家,還有無數網友看著呢,希望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
說罷,我便率先踏進了密林之中。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如果不快點找到江既白的妹妹,那等晚上天色暗下來後可能會更危險。
最重要的是,這座山中心區常年彌漫著霧氣,進入之後很難辨別方向。
走了一會,我才發現這座山的陰氣很重。
看看我難看的臉色,謝博簡笑了。
“言清大師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走了?難不成是找不到方向了?”
“要不這樣,你對著鏡頭大喊我言清是個騙子,徹徹底底的大騙子,再然後按照賭約給我和阿悅下跪道歉,我就考慮原諒你,你的小命我也給你留著,讓你在我家當個保姆也是不錯的。”
旁邊的某個富二代一臉淫蕩地打趣道,“謝哥,你想讓她當那種保姆啊?”
“是洗衣做飯擦地的那種,還是穿著性感女仆裝會暖床的保姆啊。”
聞言,謝博簡白了那人一眼。
“去你的,我能看上她,要暖床也輪不到她,你要是喜歡你拿去暖床吧。”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接話。
“哎,謝哥你別這樣說啊,她不是個道士嗎,道士的滋味應該挺不錯的,你不想嘗嘗。”
“不想,你們誰想就拿去。”
他們在後麵吵吵鬧鬧,而我在前麵絲毫不敢分心。
這裏的陰氣已經這麼濃鬱了,那山裏的深處陰氣可想而知。
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江既白,那自然是要把人帶出來的。
就算不是如此,單憑救人這筆功德,我都願意冒險一試。
江既白看我為難,不確定地問道,“要不…你別進去了,之前進去了幾支搜救隊都沒有找到,萬一你進去再丟了,那我…”
“給我一根你的頭發,”我打斷他說道。
江既白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拔了好幾根頭發給我。
我笑了笑,想說其實真的有一根就夠了。
“那你這裏等著,我去把人帶出來。”
說罷,我快速朝濃霧中跑去。
幾個呼吸間,我就不見了。
果不其然,濃霧中真的無法辨別方向。
我拿出羅盤,嘗試了好幾次也不能確定方向,連大致方向都不能確定。
一看,才發現羅盤居然裂了一個口子。
我這才想起來羅盤被人摔過。
越想越氣,心裏把謝博簡咒罵了八百遍,怪不得是個斷子絕孫的家夥呢,連老天爺都沒想著給他留後的機會。
還好我進來前要量江既白的頭發。
江既白和江筱筱有血緣關係,用牽引術應該能找到她的位置。
隻不過這個術法確實很損耗修為,一般非必要情況不會使用。
我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材質找到江筱筱。
而此刻的江筱筱已經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深度昏迷,她全身冷冰冰的,身上的陽氣也散了很多。
背著她離開時,我才發現她躺的地方居然是個亂葬崗。
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包都是墳堆,怪不得這座山的陰氣這種重,看來原因就是如此了。
我背著江筱筱深一腳淺一腳出去的時候,太陽剛落山。
看到我出來,江既白臉上浮現笑容。
把人還給江既白時,我又給江筱筱衣服口袋裏塞了一張符紙。
“你終於出來了,認輸嗎?”
我對上謝博簡的笑臉,反問道,“如果說誰率先不論生死找回來,那我確實說了。”
“你什麼意思?”謝博簡冷下臉。
我指著不遠處的裹屍袋,問道,“你就沒打開看看?”
謝博簡這才下意識轉頭看向謝彥君躺著的地方。
裹屍袋打開的部分隻露出了謝彥君的腦袋,但即便如此是個主持人都能看出來謝彥君的臉色白得不像話。
聽了我的話,謝博簡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全部拉鏈。
謝彥君的屍體完整地露了出來。
眾人這才發現,謝彥君早死了,肚子上有個大洞,腸子什麼的都沒了,一條腿也少了半截。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驚叫出聲。
“這…怎麼會這樣?”
“他死了多久了啊?”
“這誰把屍體帶回來不說話啊,就這麼放著啊?”
聽到這話,謝博簡猛地轉頭看向馮倩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