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名卦師,專門為他人測吉凶,觀未來,斷生死。
上一世我在謝父的懇求幫他卜了一卦,找到了被綁匪綁走的小外孫。
從那之後,謝博簡便對我展開為期三年的追求。
我最終被他打動入了紅塵,破了坤道,斷了天機,甚至以半身功德換來一個孩子。
可在我快要生產時,他把我扔到了荒山野嶺。
他嗤笑,“你不是能測算天機,得知吉凶嗎,那你怎麼沒給自己算一卦我是來要你命的呢?”
“我好不容易策劃了綁架案。要不是你多管閑事壞了我的計劃,阿悅肯定能博得我爸的好感,我們也會結婚。”
“是你害阿悅傷心欲絕,遠走他鄉後被惡人害死,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就靠自己走出這裏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獨留我在原地被山裏的野獸活生生咬死。
再睜眼,我重生到謝父求我卜卦這一天,我直接拒絕:
“現在是科學社會,這種封建迷信要不得,您還是快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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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是已經報警了,可警察那邊也沒消息啊。”
被我拒絕後,謝父兩眼一黑,嘴裏一直呢喃著:
“怎麼辦,小君要是找不回來,我怎麼給我那死去的女兒交代啊?”
謝彥君是謝博簡的姐姐的兒子。
他姐姐和姐夫在謝彥君很小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雙雙去世了。
從那之後,謝彥君就一直養在謝老爺子這裏,對他比對謝博簡這個親兒子還好。
最重要的是,謝博簡很早之前就查出了無精症。
對此謝家便把所有的資源都傾斜到了謝彥君身上。
他就是謝博簡,謝家未來唯一的繼承人。
上一世,我得知這件事後便主動問謝博簡,問他想不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他很震驚,問我他真的能有自己的孩子嗎?
我點頭,回答他我可以用前半生積德行善攢下的功德換一個擁有我們血脈的孩子。
他很開心,抱著我說有我,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也就是他,在我自認為最幸福的時候,生生打破了這份幸福,害死了我和肚子裏的胎兒。
我至今還記得他轉身時決絕的背影,我求他救救我們的孩子。
他回頭隻是冷哼一聲,“是不是我的種還不知道呢,萬一是你和那個野男人懷上的,讓我當冤大頭接盤俠呢。”
“所以,這個孩子也沒必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他走後,野獸們聞著血腥味圍了上來。
它們張著血盆大口,一口一口撕咬我的身體,那種連靈魂都帶著被啃咬的感覺,真的太痛苦了。
突然,一道身影從門口快步跑來一把將我推倒。
我這才看清來人,是謝博簡。
他身後跟著的人正是他上輩子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馮倩悅!
兩人居高臨下看著我,眼裏盡是鄙夷和輕蔑。
“爸,這個言清就是一個騙子,她網上的那些連麥什麼的都是劇本,您可別被她騙了。”
說著,他又轉身正式介紹起馮倩悅:
“爸,這位是馮倩悅馮小姐,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算命大師,是有國家證書的。”
聽到這話,我隻想笑。
一個在網上玩塔羅牌的,也能有國家證書了?
但看謝博簡這麼激動的模樣,和上一世他看我時隱忍又克製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
我蹙眉看著他,難不成…謝博簡也重生了?
不然也解釋不通他為什麼要著急撇開我,把馮倩悅推到他爸麵前露臉的行為了。
而謝父一聽謝博簡的話,快步起身走到馮倩悅麵前,問道:“大師,您真的能幫我們找到小君嗎?”
馮倩悅重重點頭,一臉的輕鬆淡然,“當然,我們這一行的存在的意義就是測算天機,在所有死門中找到生門。”
“最重要的是…”說著,她瞥了我一眼,嘲諷道,“我們不會在網上招搖撞騙,找人寫劇本演戲。”
一邊的謝博簡也隨聲附和,“對啊爸,對於這種騙子我們就不能心慈手軟,應該找人把他丟出去。”
他剛準備叫人把我趕出去,就聽到謝父說道,“沒有,言清大師沒有給我卜卦,讓我報警別相信這種封建迷信。”
這話一出,兩人愣住了。
“言清,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謝博簡怒視著我,因為生氣臉都憋得漲紅。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隨後才回答他,“謝先生,空口白牙可不能胡說八道啊,我測算不了,當然是建議報警了。”
“再說了,謝先生和這位小姐一進門就說我是騙子,那我沒有測算,自然是沒有進行欺騙了。”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罷,我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