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修越離開後,尤舒儀直接辦理出院手續,回到別墅。
999張從相識到相愛的合照,精心拍下的99次定製婚紗照,日複一日寫滿'景修越愛尤舒儀'的日曆,每個節日送的包包、首飾,還有各種他親手設計的高定禮服......
尤舒儀一件件扔進紙箱中,連同這幾年的愛意悉數打包,埋葬在回憶深處。
“你傷口還沒好,怎麼回家了?”
景修越蹙眉環視客廳一圈,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心中剛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下一秒就被憤怒充斥。
“孩子被你藏到哪了,快還給阿瑤!”
尤舒儀望向處在暴躁邊緣的兩人,閃身躲開,“孩子丟了就找,關我什麼事?
景修越麵色頓時冷下,攥住尤舒儀的手腕緊盯著她,“阿瑤沒有家,唯一的親人就是這兩個孩子,你別任性。”
她繃著一張臉,眼中滿是倔強與怒火,景修越心臟微微抽痛,語氣不由地軟了下來。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樂樂的死,但千不該萬不該用小孩子來開玩笑。”
“尤舒儀,我再問你一遍,把孩子藏哪了?”
尤舒儀靜靜看著眼前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心急如焚的景修越,抿緊嘴不再說一句話。
他既已認定是她藏了孩子,無論怎麼解釋都不管用的。
景修越失望地看她,身側聞瑤突然撲過來淚眼婆娑地抓著她小臂,指尖用力將她手臂內側肉扣出。
尤舒儀臉色一沉,甩開手朝她臉上砸去,卻被景修越穩穩攔下,反手掐住她的脖子。
“不知悔改!”
尤舒儀呼吸愈發急促,手無力地垂落在身側。
“先生,小少爺跟小小姐被帶下去午休了。”
門打開的瞬間,聞瑤連忙衝到玄關處,接過保姆懷中的男嬰。
景修越笑著抱起女嬰,小心翼翼地扶著聞瑤坐在沙發上,突然聞瑤捂住胸膛,柔弱地倒在他懷中。
“阿越,又開始了,我好難受,可玉佛被尤小姐毀了......”
保姆有眼力見的帶著孩子回了嬰兒房。
聞瑤抬手探向景修越身下,臉上泛起潮紅,“現在,隻有你親自為我解痛才有效果。”
景修越略微慌亂地攥緊聞瑤作亂的小手,下意識地看向站在客廳靜靜看著他的尤舒儀。
“優優,阿瑤太怕疼了,我隻是幫她緩解一下,不會太久的,你相信我。”
尤舒儀淡淡移開視線,轉身回到臥室。
下一秒,情難自抑的水嘖聲與低喘聲如同在她耳邊循環播放,震得她心臟不停抽痛。
她就這麼自虐般地跌坐在房門前,僅一牆之隔聽著曾經深愛的男人與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的地做著情愛之事。
眼淚如雨而下,尤舒儀淚眼朦朧盯著手機上男人俊朗柔和的麵孔。
她最愛的男人,早已不屬於她了。
臨近傍晚,尤舒儀默默地將行李收拾完好。
敲門聲響起,聞瑤推門而入,尤舒儀望向她身後,景修越搖著撥浪鼓逗弄著並排躺在沙發上的小嬰兒,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暖意。
“尤小姐,晚晚和星星餓了,雖然阿越已經幫我緩解了疼痛,但我還是很難受,聽阿越說你之前為了給他煲湯練習了很久,我也想嘗嘗你的手藝,麻煩你做好我們的飯菜再叫我們。”
尤舒儀盯著眼前笑的得意的女人,小弧度地蹙起眉頭,扯了扯唇角。
“聞小姐不是從鄉下來的豆腐西施,累了半天也要做飯吃的,怎麼才來京城幾年,就忘了吃飯的本事?”
“我不是保姆,沒義務給你們做飯!”
話落,尤舒儀推開擋在門前的聞瑤,關上房門的一瞬被景修越抵開。
他滿臉不讚同的看著尤舒儀,眉眼中充斥著厭惡與不解。
“優優,你以前溫柔善良,對誰都很好,怎麼隻針對阿瑤。”
“阿瑤就算是鄉下來的,也比你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強上百倍千倍,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詆毀阿瑤的話!”
尤舒儀心底那點唯一的愛意陡然消散,原來不論她為他付出多少,她在他眼中就隻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千金,根本比不上聞瑤一根頭發絲。
看著聞瑤警告威脅的眼神,尤舒儀心底一沉,默默地走進廚房。
熟悉的鈴聲響起,是師傅的微信鈴聲。
尤舒儀靜靜聽著客廳的動靜,心頭泛起一絲疑惑。
雲羽道長曾說過,景修越無論做何事都需青雲宗點頭才能行事。
可當初他在師傅尚未點頭時便瘋狂地追求她。
起初尤舒儀還擔心景修越因此受影響,好在師傅告知她與景修越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所以後麵倆人才得以順理成章交往。
可打小信緣的景修越卻偏偏信了聞瑤那不知真假的鬼話,哪怕師傅極力阻攔,結果卻適得其反,反倒是讓兩人走得更近。
師傅大限將至,這時候聯係景修越是為了什麼?
尤舒儀不再多想,端著熱騰騰的南瓜小米粥走出廚房。
抬頭,對上景修越陰鷙的眉眼,他語氣冷冽,在幾秒後麵色變了又變。
他錯愕地怔了幾秒,掛斷電話快步走到尤舒儀麵前,質問的話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