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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書的哭喊，蘇婉婉的咒罵，都離我遠去了。

程錦言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隻是安靜地，陪在我身邊。

他幫我拉著那個小小的行李箱。

我們一步一步，走向安檢口。

我沒有回頭，我知道，沈硯書還在那裏。

我曾經的光，如今，隻是一灘爛泥。

一年後，北京雪下得很大。

我裹緊了圍巾，剛從導師的畫室裏出來。

“阿初。”

溫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程錦言站在路燈下，手裏提著一杯熱可可。

“外麵冷，怎麼不多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