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起一周年,身價千萬的沈硯庭給我發了一條拚夕夕砍一刀鏈接。
我反手扣了三個問號:
“???沈氏什麼時候開通的拚夕夕業務?”
對方秒回:“這是我送你的周年禮物,你隻需要發到群裏讓人砍一刀就能提現了。”
我:“你究竟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他一聽炸了,炮轟我:
“好啊,阿梔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拜金女。”
“我今晚不回家了,等你想通再說。”
晚上,看著林梔朋友圈中“沈氏太子豪擲一億,在線為青梅的狗求匹配心臟”的文字。
我沉默著掀翻一桌子菜,將別墅掃蕩一空。
留下一地狼藉轉身離開。
直到三年後,在常去的那家超市相遇。
我和老公徐斯年一人抱著一個龍鳳胎,我淺笑著開口:
“老公,這就是我那送禮就送拚夕夕砍一刀的太子爺前男友。”
老公開口:
“哦,原來是太子爺啊,我還以為你眼光不好,前科是個乞丐呢。”
在沈硯庭鐵青的臉色下,我接著開口。
“寶貝們,快叫叔叔,叔叔有錢,一定會給你們包大紅包的。”
小行,小禮一聽,立馬扭著身子掙脫我們的懷抱,歪歪扭扭跑向沈硯庭,扯著他的褲腳眼巴巴望著他。
“叔叔好,紅包。”
沈硯庭盯著我臉色鐵青。
“嗬許年,跟我冷戰了三年,你還知道回來。”
“嗬,許年你也就這點手段了。”
“缺錢想要吃回頭草就直說,雇小孩子跟我要錢你還要不要臉啊。”
我翻了個白眼,拉著兩個小寶貝。
“麻煩你看清楚,這兩個是我的親生孩子。”
“還有這個,是我的扯了證的丈夫。”
在旁邊看好戲的徐斯年被我扯到跟前。
沈硯庭掃了一眼徐斯年,眸色深沉地盯著我。
“許年,為了錢,你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居然找了個小白臉一起來騙我的錢。”
“當初離開我不是挺瀟灑的,怎麼混不下去了?”
“離開我後,發現到處是瓢潑大雨了?”
察覺到徐斯年揶揄的眼神,我尷尬得想原地找個縫鑽進去。
當初眼光怎麼差成這樣,有了這麼一個前科。
見我不說話,沈硯庭又繼續道:
“好啊,讓我原諒你可以,除非你答應給阿梔的狗換心臟。”
啪!
我再也聽不下去,上前對著他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煞筆東西,去死。”
說完,我拖家帶口轉身就走。
途中我帶著女兒去上廁所,拐角處伸出一隻手,放到我的後腰將我拉了過去。
我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卻對上了沈硯庭猩紅的眼。
“你剛剛罵我煞筆,還扇我巴掌,你是不是長本事了。”
“本來想勉強跟你複合的,但你惹到我了,你現在隻能勉強做個情婦。”
我翻著白眼,對著他的臉又來了一巴掌。:
“大哥,你瞎呀,我孩子都生了,還愛你個仙人板板。”
沈硯庭兩邊臉都出現了大大的手掌印,頗有對稱之美。
他睜大瞳孔,大手攥緊我的手腕,仿佛要將我吃了一般。
“好啊,許年,三年不見,你長本事了。”
“我長你大爺。”
我對著他的褲襠狠狠一腳,轉身跑回女兒身邊。
沈硯庭疼痛地捂著褲襠處,卻癡笑起來:
“你願意踹我,你還愛我。”
這逆天發言簡直驚呆我了。
可一想到他都能幹出周年禮送人拚夕夕鏈接的事情。
2
糟心玩意,真是晦氣。
可沒想到我送孩子去幼兒園的路上,又遇上了這個晦氣玩意以及他的青梅林梔。
孩子吵鬧著要吃冰激淩,但是鑒於他們腸胃不好,不能吃涼的。
我苦口婆心之際,忽然聽到一道刺耳的聲音。
“阿硯哥哥,這不是許年姐姐嗎?”
“沒想到她已經結婚了,還過的這麼苦,連根冰激淩都買不起。”
沈硯庭轉身,眸色肉眼可見變深。
語氣震驚:
“她倆不是演員,真的是你親生的孩子?”
林梔接話:
“阿硯哥哥,什麼演員啊,你看這兩個孩子跟許年姐姐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啊。”
“唉,不過姐姐也太窮了,兩個冰激淩都買不起。”
沈硯庭雙眼紅的要滴血,雙手狠狠掐住我的肩膀。
“你當初離開我,是不是早就是因為早就懷了這兩個孽種。”
他後退半步,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怪不得,怪不得你當初不告而別。”“我一直以為你在跟我冷戰。”
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語氣深沉:
“嗬,原來這麼多年,我為你流過的淚抽過的煙熬過的夜,全都是笑話。”
這把裝的,仿佛周年禮送拚多多鏈接的仿佛不是他一樣。
令人作嘔。
“趕緊滾吧你,裝模作樣的,跟誰稀罕你似的。”
林梔尖叫:
“許年,你怎麼跟阿硯哥哥說話呢,不要仗著阿硯哥哥寵你,你就可以罵天罵地。”
我捂住孩子們的耳朵,張嘴就是開噴:
“瑪德,差點漏了你這個大綠茶,嘴巴上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你要是那麼喜歡拚夕夕鏈接,老娘送你得了。少在我眼前擺什麼郎有情妾有意的譜。”
“蛇精病,零個人在意你倆。”
沈硯庭白了臉,嘴唇顫抖:
“年年,你離開我,就是因為我送你拚夕夕鏈接讓你砍一刀拿錢嗎?”
我朝著他微微一笑:
“怎麼會呢。”
沈硯庭眼神發光,我話鋒一轉。
“我這不是怕被你挖了心臟嗎,畢竟你腦子有點問題,指不定幹出什麼更惡毒的事。”
沈硯庭囁喏著:
“年年年,我怎麼挖你心臟呢。”
話音未落,林梔就先急了。
“不挖心臟,誰來救我家豆豆啊。沈硯庭,我不管,你哪怕去販賣器官,也要把我家豆豆救活。”
聽到這些無視的法律的言論,我果斷選擇了報警。
愛當煞筆是吧,進橘子蹲一會就好了。
我以為進橘子就消停了,可是沒想到沈硯庭如同鬼一樣陰魂不散纏上了我。
3
我半夜去酒吧接去應酬的徐斯年,徐斯年沒接到倒是碰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沈硯庭。
他戴著一串佛珠,腳踩著桌子拿著麥克風鬼叫。
“如果愛忘了。”
“我喜歡的人結婚了,可惜新郎不是我。從此我要封心鎖愛,做冷酷無情的京圈佛子。”
“淚水打濕豬腳飯,發誓要做真佛子。”
“......”
周圍人使勁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見到我,莫離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雙眼發亮。。
“嫂子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三年,沈哥就跟瘋了一樣。”
“每次喝完酒就鬼叫,拿出那串破珠子盤一盤,硬要說自己的是什麼京圈佛子,逼著兄弟們陪他一起啃大白菜。”
莫離是沈硯庭最好的兄弟,以前跟我也挺熟的,聽到他的抱怨,我一臉淡定。
“不好意思,走錯了。”
“哎呀,大姐,富婆,你別走啊。”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到了一臉紅暈的沈硯庭。
他拎著話筒滿身酒氣歪歪扭扭走過來,看清我的那一刻,把話筒一丟,就往身上撲。
“年年,這麼多年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到我有多想你。”
我一個閃身,他一個馬趴撲倒在地上,隨機又掙紮著爬起來。
拉住我的手往他胸口放,聲音帶著哭腔撒嬌。
“年年你看,我想你想得心臟都痛了,要揉一揉才能好。”
聽到撒嬌般的語氣,我一陣恍惚。
仿佛回到了剛在一起的時候,沈硯庭雖然有錢,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幼稚的要死。
我出門上班,回家的時候沈硯庭總會抱住我撒嬌,替我盛飯,喋喋不休跟我聊天。
我甩了甩頭。
我和沈硯庭結束了,早就結束了。
自從他周年禮送我砍一刀鏈接,而為那隻豆豆的狗花了一千萬的時候。
我們就結束了。
我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心疼那就挖掉,正好你最愛的豆豆還差一個心臟。”
“你的那顆人麵獸心,放到狗的胸腔裏可能剛好。”
不顧在場眾人尷尬的氣氛,我轉身離開。
卻發現徐斯年身穿紅色酒紅色襯衫正倚在門框上,雙手握拳,幽黑的眸子似笑非笑。
看得我心裏一陣發毛,心理又是一陣唾棄沈硯庭那個傻叉。
“喲,許大小姐大半夜這是要拋妻棄子了,可憐我這個糟糠之夫啊。”
我滿臉尷尬,對著徐斯年的胳膊狠狠一拳。
“少貧嘴,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來找你。”
三年前我離家後就出了國,遇到了叛逆被趕出國的徐斯年。
他鄉遇故知,水到渠成在一起。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徐斯年攔腰將我抱住。
在一眾起哄聲中,誰也沒看到沈硯庭偏執的眼神。
4
徐斯年將我抵在勞斯萊斯車門上,指腹摩挲著我的嘴唇。
呼出的氣息打在我的耳垂上:
“寶貝,你不乖,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啊。”
“要是我來遲一點,你是不是就心軟帶他回家了。”
撞進徐斯年幽怨的眼睛裏,我心軟的一塌糊塗。
下意識放軟了語氣:
“怎麼會呢,我隻愛你,之前是,之後也是。”
話音剛落,旁邊的邁巴赫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緊接著是莫離的大吼:
“沈哥,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啊喂。”
徐斯年下意識摟緊了我的腰,我撓了撓他的手心。
“別氣了,我們回家吧。”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和沈硯庭居然在一個別墅區。
孩子們吵著鬧著要塗石膏娃娃,徐斯年大手一揮賣了一百隻,塗不完,我就帶著孩子擺攤。
既能體驗生活,又不用自己的動手塗。
隻是攤子剛擺好,沈硯庭和林梔就自動刷新。
林梔開口就是嘲諷:
“許年姐姐,你這也過的艱苦了吧,這麼冷的天帶著孩子來這裏擺攤。”
“話說許年姐姐,你是不是要做了什麼不幹淨的勾當,大了肚子沒辦法才生下兩個孽種,討生活吧。”
啪!
我上前就是邦邦兩個耳光:
“啊對對對,我當初和你爸睡了,這不生下了你這個不孝女,連聲媽都不叫。”
沈硯庭在旁邊勸架:
“許年,不管怎麼樣,你冷靜一點。”
“就算是你當過外圍女,並且還生了倆孽種,或者你當過別人的外室,我都能接受你。”
“畢竟這三年和你冷戰確實是我不對。”
“我也接受你肚子裏的孩子,我保證我會做一個好繼父的。”
我讓孩子們回家,自己又掄起胳膊躍躍欲試。
“哎呀,罵天罵地,差點忘了罵你這個畜牲了。”
“要是你眼睛不瞎的話,你應該已經見過我我丈夫兩三次了吧,張口就是造黃謠是吧。”
很快,沈硯庭臉上就布滿了青紫色巴掌印。
林梔放下狠話:
“許年,我發誓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沈硯庭卻始終留在原地,目光灼灼盯著我,開口就是驚雷。
“年年,就算你有丈夫也沒有關係,我可以當小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