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他剛想回助理,不用的時候,台上的薛明月主動地說:“秦總,這是你給我舉辦的歡迎會,也是你的主場。”
話音一落,秦易從沈念的臉上移開視線,在薛明月的笑容中,將沈念捏著他的衣角掰開。
然後,男人微微頷首,抬起腳上了台。
沈念看著秦易的背影,整個人仿佛掉入冰窟。
四周的人都在鼓掌,熱鬧非凡。
唯獨沈念沒辦法祝賀自己丈夫和自己表姐的‘友誼’。
秦易聲線溫和,不僅提到了薛明月優秀,和自己認識的女人不太一樣。
兩人的關係不是用朋友能涵蓋的。
有人在台下說:“這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嗎?”
話音一落,突然安靜了幾秒。
沈念又感覺那些目光往自己這邊掃射過來。
誰不知道沈念是搶了薛明月的男人?
而秦易溫柔一笑,說:“我妻子在場,你們是想讓我回家睡沙發嗎?”
瞬間,剛才凝重怪異的氣氛消失,一聲聲笑意傳出來。
沈念鬆了一口氣,幸好秦易給她了台階。
隻是下一秒,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聲音,連帶著熟悉的雪鬆味彌漫在沈念的呼吸內。
“你老公知道你和我睡過嗎?”沈念放下的心臟再次被提了起來。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
大廳的光並不是很亮,男人身量修長,在其他人西裝革履時,他卻穿得隨意,卻多了分慵懶。
此刻,微弱的光落在秦越的臉上,映照男人輪廓更加分明。
幸好人多,再加上把重心給了台上的兩位,沈念和秦越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力。
沈念微微蹙眉,一改在外人麵前的和氣,說起話來,仿佛帶著十足的攻擊力:“我和你睡過嗎?”
“我怎麼不記得了?”
男人嘴角譏誚的弧度微微收斂。
沈念紅唇勾了勾,垂在兩側的手指微微發抖,但說出的話卻是:“可能是你一般,沒給我留什麼印象。”
話音一落,秦越卻輕笑一聲,看她的眼神帶著侵略感:“一般?你當初的表現可不一般。”
沈念呼吸一滯,秦越說得沒錯,不然她也不會三年過去了,還能做那種荒唐的夢。
但是沈念故作淡定道:“秦少,你不會談個戀愛,靠回憶過日子吧。”
“還是說,我讓你戀戀不忘?”
秦越眯了眯眸子,看著她,女人和三年前幾乎沒什麼區別。
眼睛彎彎的,笑起來,眼尾上勾,仿佛帶著一把鉤子,讓人移不開視線。
男人輕嗤:“沈念,別太看得起自己,我隻是想看看,你是怎麼甩了前男友,嫁入豪門,到頭來……”
“還是求我,讓我睡你。”
話音一落,沈念強裝的震驚在此刻蕩然無存,她瞳孔微微一顫,渾身發麻。
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就算她同意借種,但是秦越不一定願意。
“還在生氣?”
怔愣間,秦易已經下了圓台,站在了她的身邊。
而秦越也早就離開了。
沈念沉默不語,在思考,後麵的打算。
秦易看著她緊皺眉頭的樣子,薄唇一勾,聲音也柔了不少。
“念念,我跟你表姐,早釋懷了,”秦易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你別吃我和她之間的醋。”
沈念哪會吃這種無聊的醋意。
她笑了笑,剛抬眸看向秦易,發現男人雖然是在對她說話,但是眼神看得卻是另外一個女人。
沈念忍不住順著秦易的視線看過去。
薛明月正在用一口流利的外語,和英國人交流。
在一群穿著漂亮精致禮服女人中,薛明月特立獨行,一身黑色職業裝,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高姿態。
她又看向秦易,從男人溫柔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敬佩。
沈念心想,幸好她沒有愛上秦易,不然早就千瘡百孔。
“我有事要說,你能給我半個小時嗎?”
秦易這才將視線落在她臉上,剛想點頭,可是這個時候,不遠處的薛明月朝秦易招了招手。
“抱歉,等我回去再說吧。”秦易說完後,徑直朝薛明月走了過去。
沈念盯著男人和薛明月離開的背影,微微張了張嘴巴。
但最終又歎了一口氣。
回到家裏,保姆早都睡了。
這個別墅是她和秦易的婚房,秦易確實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
哪怕工作多晚,都會回來。
但是也把這裏當酒店,最多也就隻留出睡覺的時間。
而沈念也做好了當妻子的責任,她回去後,在廚房熬粥,困得一直在打盹。
還得盯著。
一個小時後,她將粥煮好,放在桌子上,聽到動靜,她一邊盛粥,一邊連忙溫柔地說:“回來這麼快?老公。”
隻是話說出口,遲遲沒有聽到回應。
沈念抬眸看過去,唇角的笑意僵住。
男人依靠在餐廳入口的門框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姿態慵懶,然後眼神沉沉地盯著她說:“你在叫哪個老公?”
沈念一怔,捏著手上的碗沒有端住,掉在了地上。
“秦越,你來幹什麼?”沈念聲音發抖。
秦越眼神陰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很明顯,有點輕蔑。
“我來看看,你怎麼給我哥當老婆的。”
沈念心臟收緊,一直恥辱感彌漫心頭。
當年兩人談戀愛時,秦越因為參加賽車,她在家裏給秦越煮粥,還因此手還燙傷了。
男人一回來,比她還要著急和心疼,不停地親著她的手。
那時他說:“寶寶,不是說廚房交到老公手裏嗎?”
男人親著她的唇角,將她抱上了廚房台麵,圈著她的腰,一邊加深吻,一邊歎氣:“早知道你受傷,什麼比賽我都不參加了。”
說著說著,沈念被親的呼吸紊亂。
最終他們在廚房留下了一片旖旎,幾個小時後,秦越抱著她的腰,往浴室走。
她詫異地問:“不喝粥了嗎?”
秦越低笑,嗓音沙啞:“剛才喝夠了。”
“原來,你是這麼給我哥當老婆的啊。”
男人沉沉的聲音將她從回憶拉回現實。
沈念抬眸和秦越對視,盡管心裏不是滋味,她還是強裝鎮靜地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越眼神暗了暗,視線落在她身上圍著的圍裙,以及手上因為煮粥燙起的水泡,眼底掠過報複後的快感。
這個時候,沈念伸出手指了指大門的位置,說:“看見了嗎?我確實過得不好,可以走了吧。”
秦越非但沒走,反而抬起長腿,往她麵前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
這讓沈念一怔。
男人身上的雪鬆味越來越明顯。
沈念緊皺眉頭:“你還想幹什麼?”
秦越低笑一聲:“當然是履行任務,不然你以為我來幹什麼?”
聞言,沈念瞳孔微縮,巴掌大的小臉閃過驚愕。
“我沒同意。”
男人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垂眸看她:“你覺得你在這個秦家有話語權嗎?”
“還是說,”秦越直勾勾地盯著她,帶著十足的侵略感,“你想淨身出戶。”
沈念微微張大嘴巴,想到了每個月二十萬的高額醫療費,以及那份即將等她簽下的合約。
她心臟在狂跳。
呼吸也亂了起來,想到了做的夢,以及彼此之前的親密。
隻要答應借種,她就能保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