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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未婚夫全家,他卻仍愛我入骨



十八歲那年,我身為神農後人被歹人追殺。

是林祺瑞將瀕死的我帶回了家。

林父林母耗費半生積蓄將我救活,林祺瑞更是日日寸步不離地照顧著我。

大家調侃林祺瑞給自己撿了個媳婦兒。

林家人沒有反駁,反而對我愈發疼愛。

可五年後,變故陡生。

無數人眼前出現了一個預言彈幕,能精確說出未來發生的事。

林祺瑞和我訂婚後出國參加擊劍比賽,彈幕上突然冒出無數條一模一樣的消息:

【雲盼是滅門林家的真凶!】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會殺害待我如同親人般的林家人。

可等他們趕到別墅時。

卻親眼目睹我手持花劍。

捅穿了林家五口人的胸膛。

1

那天傍晚,火燒雲染紅了大半天空。

我身上沾滿了血跡,手中花劍的一端還留在林父心臟。

群眾驚憤,我被警方帶走時,有人撿起石塊將我砸得頭破血流,大喊讓我去死。

可無論警方用什麼手段,都無法讓我說出真相。

整整半年,新聞上都痛心播放著當年的慘案。

人民激憤,怒罵我的罪行,斥責警方無用。

案子一拖再拖。

在林祺瑞終於比完賽獲得金牌時,警方連夜將人帶到了我的麵前。

「雲盼,我林家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這麼殘忍地殺死了他們,甚至連我十歲的妹妹也不放過!」

曾經對我寵溺溫柔的人此刻雙目猩紅。

滿腔恨意讓強壯的他踉蹌不已,被人扶著才能走到我的麵前痛心質問。

我麻木地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半晌,才在警方充滿期待的眼神下,啞聲開口。

「給我開直播。」

當我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時,直播間瞬間湧入了千萬用戶。

滿屏的汙言穢語幾乎要將畫麵淹沒。

可就在這時,所有人眼前突然彈出兩行彈幕。

【雲盼根本不會說出真相。】

【但她是神農後人,傳聞神農後人心頭血有回溯時間的效果,若是讓她喝下心頭血,真相一定會大白。】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祺瑞疲憊點頭。

「她確實是神農後人。」

現場人滿眼期待,直播間更是一片普天同慶,嚷嚷著取心頭血查明真相。

「快取啊,愣著幹嘛!這種人不判死刑難消我心頭之恨!」

「就是,這種殘忍的瘋女人,還猶豫什麼,你們不行讓我來!」

直播間裏不斷催促,律師猶豫片刻,拿出了刀。

可林祺瑞卻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奪過匕首擋在我身前。

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雲盼,你現在說出真相還來得及,心頭血需要取三碗,到時候你會撐不住的!」

瞧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和糾結,我別開臉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就算我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隻有親眼看到的,才是赤裸裸的真相。

林祺瑞顫抖著,滿眼失望地看著我。

賽場上風光無數的冠軍,如今彎下脊背捂著臉哽咽出聲。

「我們林家,沒有一絲對不起你的地方。」

「錢和愛全都傾斜到了你身上,爸媽是那麼寵你,我也那麼深愛你,就連妹妹,也說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你告訴我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要痛下殺手......」

手心被我攥得血肉模糊,枯死的心開始跳動。

林家人世代都是運動員,骨子裏流淌著責任與擔當的血液。

他們對我極好。

麵對我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叔叔阿姨不僅毫不猶豫地掏出了半輩子的積蓄,將我身上的傷痛一點點治好。

知道我孤身一人、沒有親人,還把我當作親女兒,心疼地將所有好東西捧到我麵前。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痛快地下殺手,沒有讓他們感受到過多的痛苦。

身體因心脈受損遭受了不少傷害,早已不受自己控製,費盡力氣抖著手拿走林祺瑞手上的匕首,我緩緩閉眼,利落地刺入胸膛。

很快,一碗心頭血接滿,被我悉數喝下。

眾人眼前一花,進入了回溯。

2

記憶來到十八歲那年。

傳聞神農後人的血可解百毒。

於是一群喪心病狂的歹人衝入了我們隱居的村落,將族人趕盡殺絕。

我在父母的拚死掩護下僥幸逃走,卻不慎在逃亡途中跌落山崖,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恰好被爬山的林祺瑞發現。

他將奄奄一息的我背在身後,溫柔安慰:

「別怕,海市有最好的醫療條件,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們家還算有錢,你放心,就算你無處可去,也可以養你一輩子。」

「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我可是專業的擊劍運動員,沒人能打得過我!」

那時的林祺瑞才二十歲,言語間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臭屁與張揚。

但卻讓深陷恐懼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

林家得知我的遭遇後,不僅替我保守了身份的秘密,還花重金將我治好。

那段時間,我因為時常陷入屠村的夢魘,眼見一天比一天消瘦。

林祺瑞每次訓練完,都會徹夜守在我的床邊安慰我、逗我笑。

就連想喝水,他也會提前試好溫度,小心翼翼地送到我的嘴邊。

明明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卻在我麵前展現出了驚人的細心與溫柔。

從醫院回家後,他們更是對我關懷備至。

後來甚至給了我一張副卡,讓我隨意支配。

我從一個無家可歸的鄉下丫頭,一躍成為了林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雖然現在看來,這樣的恩情與寵愛,落在此情此景。

更顯諷刺。

眼前的一切讓圍觀群眾咬牙切齒,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覺得汙了眼睛。

直播間裏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無數條帶著戾氣的辱罵飛速刷屏。

【要不是因為她在警局,我早就拿著刀上去把她給捅死了!】

【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居然在現實中上演,雲盼這種白眼狼簡直罪該萬死!】

身前的林祺瑞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伸手捏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頸椎折斷。

他強迫我抬頭看向他的眼睛。

那雙曾經盛滿溫柔笑意的眼眸,此刻被濃稠的恨意填滿。

「雲盼,你真該死。」

昔日愛入骨髓的戀人,如今滿臉殺意。

我的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窒息感鋪天蓋地而來。

我緩緩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可幹枯的嘴唇剛一用力,便被撕裂開一道小口。

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滑落。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警局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容貌秀美的女生快步走了進來。

「阿瑞,你沒事吧?」

她滿臉擔憂地上前,自然地攬住林祺瑞的胳膊,姿態親密無比。

「別生這麼大的氣,對身體不好,我相信真相出來後,警方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我認得她,她是林祺瑞所在隊伍的經理薛輕語,這些日子一直在追求他。

看著林祺瑞因為她的幾句話漸漸平複了情緒,我默默放下了心。

至少,他不會再一直沉浸在仇恨與痛苦中。

「啊,我踩到了什麼?」

伴隨著薛輕語一聲嬌俏的驚呼,我身後的金屬凳子突然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下一秒,一股強烈的電流便從背後猛地湧向我的全身。

脖頸上的青筋瞬間暴起,我死死咬住牙關,強忍著那鑽心的刺痛。

可我本就心脈受損,又剛剛失去了一碗心頭血,身體早已虛弱到了極點。

痛苦的悶哼聲還是不受控製地從喉嚨溢出。

薛輕語連忙露出愧疚的神色,剛要道歉,卻被林祺瑞一把攬在身後。

他冷冷地看著蜷縮在地上顫抖的我,語氣冰冷:

「這是她應得的。」

直播間因為這一變故瘋狂叫好。

可很快,眾人眼前的畫麵就又是一轉。

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我和林祺瑞漸漸情投意合。

他向我告白後,便立刻將我們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叔叔阿姨聽後不僅沒有因為我的出身阻攔,反而拉著林祺瑞的手,嚴肅叮囑。

「我們一直將盼兒當作親生女兒,你可不能因為她沒有娘家撐腰就欺負她。」

「我和你爸就是她的娘家人,你小子給我繃緊點皮,要是敢在外麵拈花惹草,我饒不了你!」

「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盼兒的事,爸媽你們放心吧!」

林祺瑞牽著我的手認真發誓,說完滿眼愛意地看向我。

「更何況她可是我的愛人,我一定會卯足了勁兒對她好的。」

我們的戀情讓林家人欣喜不已。

可就在我們沉浸在幸福之中時,意外卻發生了。

林祺瑞在參加國賽時,被查出尿檢不合格,當場被取消了比賽資格。

尿檢過程全程直播,網友們瞬間炸開了鍋,紛紛咒罵林祺瑞丟盡了國人的臉麵。

更有甚者,直接找到了林家,合力撞開了大門,對著叔叔阿姨拳打腳踢。

我將年幼的小妹緊緊護在身後,忍受著大家的辱罵和毆打。

等那些人發泄完怒火離開後,我忍痛爬起來,慌忙翻出阿姨給我的那張副卡,轉身衝出了家門。

看到這裏,就連一旁的警方也皺起了眉頭,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

林祺瑞的臉色更是一片冰寒,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嘲諷。

「你拿著銀行卡一走了之,當天晚上卡裏的餘額就被全部轉走了。」

「小妹因為受到驚嚇,發起了四十度的高燒,爸媽帶著一身傷送她去醫院,卻連掛號的錢都拿不出來。」

「護士說再這麼燒下去,小妹很有可能變成傻子!而你,卻整整消失了一個月才回來!」

「幸好輕語及時出現,墊付了所有費用。」

「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小妹整整半個月,直到他們傷好,才匆匆飛去海市帶隊參加比賽。」

提到薛輕語,林祺瑞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滿眼都是感激。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幸好當時我恰巧碰到了,不然小妹可就危險了。」

薛輕語淺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溫柔。

看著兩人互相維護的模樣,我心頭一陣酸澀。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原來是本地看直播的民眾太過憤怒,拎著棍子衝進了警局。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按下了牢房的開關。

房門被猛地打開。

幾十個人瞬間將狹小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棍棒如同雨點般落在我身上。

更有甚者甚至在拍手叫好:「打得好!打死她這個賤人!」

警方花了好大力氣才將人控製住攔在門外。

我渾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氣息奄奄。

林家用了三年時間,才將我那破敗的身子調理好,而現在,我身上的傷,甚至比當初跌落山崖時還要嚴重。

林祺瑞的眼瞳猛地一顫,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可不等他開口,我便猛地抬手,將匕首插入胸膛,喝下了第二碗心頭血。

3

記憶再次流轉,回到了我拿著銀行卡離開林家的那天。

我心急如焚地買了當天的機票飛往海市,彼時林祺瑞正被關在房間裏,等待著被遣送回家。

第二天的比賽也已經確定要換人上場。

我清楚地知道,這場比賽是林祺瑞衝擊大滿貫的最後一塊金牌,對他而言至關重要。

更何況,運動員用藥不僅是個人的恥辱,更是國家的汙點。

我堅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更不願看到他和林家人一輩子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與辱罵之中。

所以,我捏著那張銀行卡,敲響了賽事組的房門。

本以為能用錢換一次見林祺瑞的機會,可賽事組裏卻藏著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他不僅夥同其他人將卡裏的錢全部轉走,還慫恿眾人將我綁在了床上。

「沒想到林祺瑞這小子豔福不淺啊。」

男人猥瑣地笑著,伸手摸向我的臉頰。

「這樣吧,隻要你今晚上把我們哥幾個伺候舒服了,我就帶你去見他。」

身上傳來的粗糙觸感讓我渾身發抖。

眼看著衣服即將被一件件扒光,我崩潰地哭喊道:

「不,我是林祺瑞的未婚妻,你們不能這樣!」

「我已經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了,求求你們讓我見他一麵吧......」

可到手的獵物,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走?

我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

身體傳來的劇痛與屈辱,讓我幾近崩潰。

「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去舉報嗎?」

聽到這話,男人們卻相視一笑:「可以啊,你盡管去舉報。可林祺瑞呢?我們不好過,你覺得這個天才跌落神壇後,能好過嗎?」

「到底是他的未來重要,還是你的清白重要,自己選一個吧。」

胸腔裏的心臟猛烈跳動,我輕笑了一聲停止了掙紮,流著淚閉上眼睛,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連續八個小時的折磨讓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忍痛穿好衣服準備拿走桌上的房間鑰匙時,卻被一雙大手攔下。

看著我眼中的恨意,男人挑眉,邪笑著從包裏拿出十多瓶液體倒在地板上。

「臭婊子,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跪地上,把這些東西舔幹淨,我們就放你出去。」

「不然拿了鑰匙,卻出不去這門,有什麼用呢?難道你不想見林祺瑞嗎?」

這話徹底壓垮了我最後的尊嚴。

我緩緩跪下,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

走出房間後,我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打開了關押林祺瑞的房門。

他此刻正因為高強度的精神壓迫,臉色慘白地昏睡在床上。

我拿出早就備好的小刀,狠狠朝胳膊割去。

隨後將滲出的鮮血滴上他的嘴唇:

「神農後人的血能解百毒,阿瑞,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一定要堅持下去。」

想到家裏受傷的二老和小妹,我很快匆忙離去。

可不想在回程的路上突遇台風,飛機被迫中途停下。

我在一個小城市被困了半個多月,這才有機會重新踏上返程的路。

看完這段回溯,林祺瑞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所以,當初是因為你帶來的錢和血,我才獲得了複檢的機會,並成功拿到了參賽資格?」

原本泛著冷意的眼瞳劇烈顫抖著,他帶著些許淚光複雜地看著我。

「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想扯出一抹笑容,可身上的劇痛卻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我不敢說,我知道林祺瑞不會嫌棄我,也知道他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

可我更害怕,害怕這件事會影響他的前途。

害怕他因為我,一輩子都活在流言蜚語之中。

看完這段記憶,眾人的眼神都變得無比複雜,直播間裏的辱罵聲也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猶豫與討論。

「她居然為了林祺瑞做到這個地步,怎麼可能會是殺害林家滿門的凶手?」

「或許我們真的誤會她了,她也不容易,為了保護愛人的前途,寧願自己受那麼大的委屈。」

可就在大家的態度漸漸動搖的時候,眾人眼前突然又彈出了幾條預知彈幕:

【真相還沒大白,怎麼憑這些就認定雲盼不是凶手呢?】

【等著看吧......】

林祺瑞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單膝跪在我麵前,想拿走我手中的匕首。

「雲盼,你已經放了兩碗心頭血了,再放第三碗,你真的會死的。」

「你就說出真相吧,求求你了雲盼,你替我做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是凶手?」

「我不相信!有什麼隱情你都說出來好不好?」

林祺瑞不斷央求著。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此時卻淚流滿麵。

見狀,薛輕語連忙上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

同時狠狠瞪了我一眼,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阿瑞,你別被她騙了!當時那麼多人親眼看到她將花劍刺入叔叔的胸口,她就是殺人凶手!」

「還是看完回溯再說吧。」

我忍痛伸出手,從林祺瑞手中奪過匕首,毫不猶豫地插入胸膛。

很快,碗裏又流滿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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