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護士通知我去做入院前檢查,病房離檢查站很遠。
沒有家屬,我隻能自己一個人扶著牆邊的把手一步一步往前走,還沒走到一半就腰酸得厲害,汗水幾乎浸透了我衣服。
幸好有護士看到了,趕緊推了個輪椅過來送我去檢查。
等到檢查完回到病房,竟然看見黑著一張臉的齊景晨。
“你那個朋友圈什麼意思?親朋好友都看到了,我多丟人,小暖都氣哭了。”
我被護士扶著坐到病床上:“你們敢做,還不敢讓人說?”
他臉色更黑了,但顧忌著病房裏還有其他人忍著沒發作:“不就是沒陪你來醫院嗎?你有必要這樣嗎?”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有空給學妹煮醒酒茶沒空來醫院給老婆簽字?”
齊景晨看著我冷笑:“你也太小心眼了,她喝醉了我照顧一下你也要計較,你快把朋友圈刪了,讓別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在一起這麼多年,無論是誰的錯,我總會先低頭。
像今天這樣不給他臉麵的事,還是第一次。
在這段感情裏,我太卑微了,以至於讓齊景晨覺得他做什麼我都可以容忍,可以原諒。
我不想再理他,背過身躺在病床上:“還有事嗎?我要休息了。”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