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候,給許舒蘭喂完藥的我爸也從車裏鑽出來。
“別再這裏丟人現眼了,你媽就是裝病根本不用吃藥。你們母女倆這麼鬧不就是不想讓我和言修幫菲菲她們。”
“舒蘭情況不太好,留下菲菲一個人我們不放心,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憤怒地看著我爸和林言修,恨不得撕爛他們這張惡心的嘴臉,可想到媽媽還在等著藥救命,我顧不得再和他們糾纏。
好在問了上百輛車後,終於借到了藥。
媽媽吃下藥後,情況漸漸好轉,但卻眼神空洞地看著車窗外。
看到她的模樣,我一陣心疼。
上一世我並沒有刷到林言修的回答,也不知道他和我爸同時出軌的事情。
無意間刷到那個破產老總的帖子後又發現他的車牌號就在我們這個路段,我立刻和我媽一起將林言修和我爸找了回來。
並迅速從最近的岔路口下了高速。
可因為我報警及時,八點前所有車流都被疏散,破產老總也被及時控製,並沒有發生車禍。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可沒想到許菲菲因為林言修失約一時賭氣飆車在高速上出了事,車毀人亡。
我和林言修結婚紀念日那天,他和我爸專門做了一桌子好菜準備為我們慶祝,吃下他親手做的蛋糕沒多久,我和我媽便毒發身亡。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走上一世的老路,也絕不會讓我媽繼續被我爸蒙在鼓裏。
就在我猶豫著該怎麼勸我媽的時候,她突然擦幹眼淚,眼神泛著寒芒。
“念初,回去後我就和你爸離婚。真以為我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既然他這麼喜歡許舒蘭,那我就成全他們。”
“聽媽一句勸,你也和林言修離婚吧,免得和媽一樣白白受這麼多年的委屈。”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握住我媽的手,用力點了點頭。
我當然要和林言修離婚,前提是他和我爸能活著走下這條高速路。
晚上六點,已經半天沒吃東西的我正準備和我媽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林言修和我爸就回來了。
他們二話不說將車裏的食物和水都裝進包裏。
“菲菲她們帶的食物和水不多,車不知道還要堵到什麼時候,我先把這些拿過去給她們,她們自己帶的留著備用。”
“那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麵對我的質問,林言修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從口袋裏掏出幾塊月餅扔在我身上。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你什麼時候能有菲菲一半善良的大方?她們的食物已經不太夠吃還特意叮囑我給你帶幾塊月餅,可你呢。”
“宋念初,隻有狗才會護食。”
我還沒打開月餅外麵的塑料袋,就聞到一股酸味。
這月餅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麵還長著白毛。
“這就是你口中善良大方的許菲菲,我還沒見過給別人送壞掉的月餅的。”
林言修眼底閃過一抹錯愕,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
“菲菲肯定是沒發現壞掉了,既然是她的一片心意也不能浪費,反正吃點也不會死人,隻有你這麼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