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四那年,我家破產了。
就在我想找秘戀三年的男朋友顧森幫忙的時候。
我聽到了讓我震驚的對話。
“......阿森,既然你要和喬茜訂婚了,那小舔狗家破產了正好給我玩玩唄,省的她總粘著你......”
小舔狗是我在顧森的朋友間的外號。
顧森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隻回了兩個字:“隨你。”
“阿森大氣。喬茜,你作為她的閨蜜撬了她最愛的男人,小舔狗不得瘋啊......”
我還沒有來得及憤怒悲傷,我唯一的朋友喬茜說道。
“一個暴發戶的女兒哪配當我的朋友,一個跟班而已......”
我衝了進去,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下給了顧森一巴掌,與喬茜絕了交。
哪成想,第二天我就被車撞了,從此瘸了腿。
我如同落水狗一樣逃離了A市。
三年後,我又遇見了顧森。
他紅著眼睛,以我從未見過的卑微姿態求我複合。
我冷淡的看了看他,說道,“你哪位?”
......
“......我希望我們結婚後你能生兩個孩子,最好一兒一女,當然兒子是必須的,我媽年齡大了......”
麵前的地中海中年男人已經滔滔不絕半個小時了。
他話裏話外仿佛我馬上就要和他結婚了,誰能想到我們才第一次相親見麵。
我不著痕跡的後仰身體,防止他的唾沫濺到我的臉上。
“麥小姐,聽說你是A市重點大學畢業的,這點我對你很滿意,這樣我們才能生出高智商的兒子,你生完孩子後就不用上班了......至於彩禮,我能給你10萬。”
看著他西服肩膀上的大片頭皮屑,我有些惡心。
“不用了,我們不用再見麵了。”我皺著眉頭說道。
中年男人終於閉上了嘴,他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開始破防。
“你,你以為你多好嗎,除了漂亮些,年輕些,你還有什麼!老子這麼有錢看上你個瘸子,是你的榮幸,你還給我裝起來了......”
聽到那兩個字,我突然站起來,將手中的咖啡潑到了他油膩的臉上。
在男人的咆哮聲中離開了咖啡館。
外麵下起了雨,我沒帶傘,心情更糟了。
這是我最討厭的天氣。
一到雨天,我的左腿就疼。
手機嗡嗡的響起,我沒有接通我媽的電話,腳趾頭也能想到她會說什麼。
除了謾罵、嘲諷、質問,她也沒有什麼新鮮詞彙。
“滴滴”
我的身後出現了一輛邁巴赫,它已經跟著我一路了。
就這麼緩慢的開在我的身後。
看著熟悉的車型和顏色,我一瞬間想到了那個人。
我加快了步伐。
突然我的頭頂舉起了一把黑傘。
“穗穗,下雨天怎麼也不知道避一避?感冒了怎麼辦?”
男人有185厘米高,平視我隻能看到他的下巴尖。
他的嗓音還是三年前的沉穩低沉,隻是其中加了一些沙啞。
他是顧森,我的超級富二代前男友。
我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雲淡風輕的問道。
“你哪位?”
黑傘有些不穩,幾滴雨水滴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連忙握穩了。
“穗穗,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找了你兩年......”
我推開了他想要靠近的身體。
“離我遠點!我又不認識你,少跟我套近乎。”
說完我就離開了黑傘的範圍。
“穗穗,我錯了,你先上車好嗎,雨下大了,你本來就容易生病。”顧森抓住我的手腕,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原來那輛邁巴赫真是他的。
“再碰我我就報警了,地鐵口有監控。”
我狠狠的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最近的地鐵口。
進去後,我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黑傘躺在地上,顧森站在雨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