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祝頌年所願,我像一條狗一樣被祝家扔了出來。
他將那女孩接了過來,說是他的妹妹。
我自知他是在氣我,但我已經不在乎了,沒有把我扔進監獄,就是祝頌年對我最大的恩賜。
拚命地投offer,我終於有了一次麵試的機會,我去了商場,想用刷盤子攢的錢買一身得體的西服。
「哥哥,我想要什麼都會給我買嗎?」
「嗯。」
聽到這個聲音的我一僵,把鴨舌帽的帽簷壓的低了些。
「老板,結賬吧。」
我將一身廉價的西服放到結賬台上,隻想要快點離開。
說話的人是誰,我死都不會忘記。
「這是......祝小姐嗎?那個狼心狗肺的小姐。」
我聽到一聲嗤笑,緊接著頭上的鴨舌帽就被摘了下來。
站在我麵前的是祝頌年,和他的新妹妹祝薇薇。
祝薇薇認識我,但現在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嘲諷。
「真狼狽。」
祝薇薇抱著胳膊,看到結賬台上的衣服撒著嬌說,
「哥哥,我想要那身西裝。」
我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她是在針對我,
「這身西裝隻值一百塊錢,祝小姐就算是買回去也是不穿的。」
「我買回去,踩在地上玩,你管的著嗎?」
祝薇薇抱著胳膊。
「我妹妹說得對,她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祝頌年淡淡地說著,看了我一眼,將黑卡扔在結賬台上,
「結賬。」
「祝頌年,」
我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就當是我求你了呢,大把的奢侈衣服你不買,自降身價和我爭這個,有什麼意義?」
我看著他,他恨我,我知道。
可我也被他利用了這麼多年。
「我喜歡,你管的著,輪得到你來指責我哥哥?」
祝薇薇走上前狠狠地給了我兩巴掌,生疼。
我舉起手想要還回去,卻看到了祝頌年威脅的眼神,手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好,我走。」
我認了輸,想要離開,可剛越過兩人,我就感覺後脖領被人扯住,祝薇薇拿著一把剪刀直接開始剪了起來,
「聽哥哥說,你背上有一塊胎記證明你是天生的賤種,讓我看看。」
「給我滾!」
我嘶聲力竭地喊著,連想殺了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
而我的一隻手卻被祝頌年踩在地上,我疼得臉色慘白,掙紮不得。
祝薇薇直接將我的襯衫剪了下來,露出背後的那兩個字。
祝頌年親手刻的,現在結了痂,很顯眼。
「真的有啊,你真是天生的賤種。」
祝薇薇捂著嘴笑了起來,隨後拿出手機拍著,
「沒想到昔日的祝小姐背上竟然有這兩個字,說出去恐怕都要讓人笑掉大牙吧。」
「祝頌年!我還欠你什麼嗎?」
我朝著祝頌年看過去,卻看到了他糾結的眼神,緊握著拳頭,死死地盯著我的肩膀。
肩膀還有一處咬痕,祝頌年頓了一下。
那處咬痕,是當初祝頌年被野狗追著咬,我抱在他身上留下的。
打了不知道多少狂犬疫苗,當時被咬的都能看見骨頭,是被活生生撕了一塊肉。
「欠。」
祝頌年撇開了眼睛,
「因為你和你母親一樣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