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迫仰頭看著她,臉上火辣辣地疼,心裏卻充滿不解。
“你到底什麼意思?”
林晚星輕蔑地踢了踢我下巴。
“你剛才那樣對待老前輩,還是沒反思到位啊。”
她彎腰湊近,帶著惡毒的笑意。
“這樣吧,你現在跪下來給我道個歉,再把那一萬字檢討補上。”
她慢悠悠地打開手機錄音:“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你到底錯在哪。”
兩名保安死死按著我,周圍全是看熱鬧的同事。
林晚星晃了晃手機:“怎麼?不想知道你那三千塊怎麼沒的?”
我盯著她那張得意的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跪啊,”她彎腰湊近,像逗狗似的彈了個響指,“跪了就告訴你。”
我假意低頭蜷縮,肩膀塌下來。
就在她得意嗤笑的瞬間,我猛地暴起一頭撞向她小腹!
“跪你媽——” 保安猝不及防被我掙脫,“我就是餓死也不可能跪你!”
林晚星被我撞得踉蹌後退,她痛呼著扶住餐桌,酒水嘩啦灑了一身。
“賤人!”許天河見狀猛地衝上來,照著我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我蜷縮在地上痛得喘不過氣,他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你他媽敢對晚星動手?活膩了是吧!”
林晚星緩過神來,衝過來狠狠甩了我一記耳光。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她眼神陰狠,從包裏抽出一份文件摔在我臉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份文件狠狠砸在我臉上,紙張邊緣刮得皮膚生疼。
我顫抖著拾起來,隻掃了一眼,隻覺得怒火攻心。
《自願離職及賠償協議》。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因我個人“嚴重違紀”與“能力不足”,自願申請離職。
更荒謬的是,下麵緊跟著一行加粗字體:
需賠償公司專項培訓費及資源損失,共計人民幣十萬元整。
我氣得眼前發黑,這是什麼狗屁合同?
我每天像條狗一樣被那些奇葩規定使喚,起得比雞早,憋尿憋到膀胱快爆炸,最後不僅工資被扣光,還要倒貼十萬?
“培養我的損失?”我猛地抬頭,死死盯住林晚星那張得意的臉,聲音嘶啞,“我他媽上班一個月,掙的都不夠賠你這零頭!”
林晚星一腳踩在我腰上,鞋跟碾得我骨頭生疼。
她抓起我的手往合同上按,我拚命掙紮著,指甲在紙張上劃出淩亂痕跡。
“放開!”我嘶吼著,手腕幾乎被她掰斷。
她俯身壓下來,膝蓋頂住我的脊背,冰冷的呼吸噴在我耳後:“由不得你選。”
她強行抓著我的食指,狠狠按向印泥,又死死摁在合同末尾。
鮮紅的手印烙在了那張荒唐的紙上。
林晚星心滿意足地直起身,小心翼翼吹幹墨跡,將合同收回包裏。
她居高臨下地瞥我一眼,眼神冰冷。
“明天交檢討的時候,記得把十萬塊一起補齊。”
我猛地抬頭,血水混著酒液糊住了視線。
“你做夢!”
林晚星臉色驟變,揚手又要扇過來。
“晚星!”許天河急忙拉住她,壓低聲音,“老板馬上要來表彰‘勤勞員工’了,別在這節骨眼上鬧!”
他警告地瞪了我一眼,又堆起笑哄林晚星:“先把正事辦了,這廢物跑不了。”
林晚星對保安使了個眼色:“把她扔出去…等等。”
她彎腰撿起手機,在我麵前晃了晃:“在你滾蛋之前,不妨讓你死得明白點。”
她點開一段視頻。
“這就是你是最懶員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