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記得這個死老太婆!
特別重男輕女!
我剛剛兩歲的時候,媽媽還有自己的事業,在林氏集團任職CEO,沒有時間照顧我。
李紜主動提出要看顧我。
但是我的所有吃穿用度,她全都記了下來。
就連我早上吃了兩個雞蛋,她都要媽媽給她折現。
我記得當初她還是個土裏土氣的農村婦女。
但是生日宴上的她珠光寶氣,被一堆人阿諛奉承。
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踩著林氏集團得來的!
媽媽穿著寬鬆的禮服,小心翼翼護著肚子,還是被李紜當眾點了名。
“林悅啊,不是我說你,”端著酒杯,李紜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幾桌聽見。
“懷個孕而已,哪個女人不經曆?怎麼就你那麼嬌氣?”
“三天兩頭跟我兒子吵架,弄得佑鈞公司都不安寧。”
羅佑鈞皺著眉:“媽,今天您生日,不說這些。”
媽媽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按了按肚子,我立刻傳音:“媽媽,別怕,按我們計劃的來。”
媽媽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媽,您說得對,我最近是和佑鈞有些矛盾。至於原因......”
媽媽拿出了錄音筆,是上周在我的指導下,放在羅佑鈞和蘇芹床底的。
也幸虧這兩個混蛋這幾年一直讓媽媽幹雜活。
所以媽媽進出他們兩個的房間,根本沒人會警惕。
宴廳忽然變得安靜,錄音筆裏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佑鈞,你說林悅為什麼會知道是我們用開水燙死的羅蓁蓁?”
“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林氏已經到了,她隻能在我的身邊待著。”
“你說的對佑鈞,但是那個孩子你是真的想要嗎?你不是說不喜歡和林悅之間有個孩子嗎?孩子會分走林悅的注意力。”
“但是林悅不能死,等孩子生出來再殺了就好了。”
錄音到這裏就結束了。
我在心裏痛罵,什麼狗爹!
我一直以為第一世是蘇芹嫉妒媽媽,所以才想弄死我!
原來一切都是羅佑鈞指使的!
蘇芹和羅佑鈞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林悅!你居然錄音!”羅佑鈞猛地站起來,額角青筋暴起。
蘇芹更是大喊道:“偽造的!這是偽造的!悅悅姐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們!”
媽媽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直直看向李紜。
李紜指著媽媽的鼻子:“林悅別忘了,你現在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佑鈞辛苦賺來的!”
我立刻在她腦海中說道:“媽媽,問她,羅家的啟動資金是哪來的?
“問她當初帶我的時候她是怎麼記賬的!她還要了多少‘辛苦費’!”
媽媽深吸一口氣,聲音無比清晰:“媽,您說羅家的家產?”
“我倒想問問,當年羅氏企業瀕臨破產,那筆五千萬的啟動資金,是哪裏來的?”
李紜一愣,隨即強橫道:“那自然是佑鈞有能力,拉來的投資!”
“投資?”媽媽輕笑一聲。
“那是我林悅,跪在我父親書房外求了一整夜,求來的林家祖產變現!”
“白紙黑字,是借款,可不是投資!”
媽媽不等她反駁,繼續道:“還有,媽,您還記得嗎?”
“蓁蓁兩歲時,我忙於林氏集團的工作,您主動提出幫忙照看。”
“那一年,您事無巨細地記下了蓁蓁的每一筆開銷,連她早上多吃一個雞蛋,您都讓我折現。
“這些,我都沒說什麼。”
李紜臉色 微變:“那......那是我細心!”
“是,您很細心。”媽媽,逼近一步。
“可您除了報銷所有費用,每個月還額外向我收取三萬塊的辛苦費!”
媽媽的目光李紜一身華貴的服飾:“您現在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拜我們林家所賜!”
“你......你血口噴人!”
李紜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媽媽,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那點老底被當眾掀開。
讓她在這群貴婦麵前感到無比的難堪和羞辱。
“媽,這聲媽我以後可能叫不出口了。至於羅家的家產......”她頓了頓,一字一句道,“我嫌臟。”
說完,媽媽在所有人震驚地目光中,離開了這個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媽媽的背影。
但是沒人注意到,羅佑鈞忽然呼吸變得急促,臉色漲紅。
他上前兩步卻忽然跪倒在地上,上半身爬伏著,直不起來身。
他嘴裏還喊著:“悅悅......悅悅!”
蘇芹在羅佑鈞身邊急得大喊:“林悅你不能走!你走了羅佑鈞會死的!”
“他有對你的分離恐懼症!”
我在心裏嘀咕,什麼鬼東西。
怎麼這會兒裝起用情至深來了!
我問媽媽:“怎麼辦媽媽?”
媽媽的語氣卻很決絕:“那就讓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