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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醒時,溫以寧發現自己躺在別墅的客臥。

她渾身像是散了架,腿上的傷口也疼得厲害。

房門被推開,陸硯深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領帶係得一絲不苟,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醒了?”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知錯了嗎?”

溫以寧偏過頭,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她的沉默讓陸硯深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俯身,有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竟然敢打掉我們的孩子。”

“溫以寧,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下巴被捏得生疼,溫以寧卻突然笑了,眸子一片冰冷。

“縱容?”

“就是讓你妹妹殺害我母親,一次又一次陷害我嗎?”

陸硯深的手指頓了頓,眼神閃過不耐:

“我說過,這件事跟思雨無關,我會調查清楚。”

溫以寧猛地掙開他的手,抓起床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他,

“陸硯深,你睜著眼睛說瞎話!”

“監控全都被銷毀,你所謂的調查,就是讓凶手逍遙法外嗎!”

“滾出去!”

玻璃杯在他腳邊碎裂,發出刺耳的聲響。

陸硯深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

他盯著溫以寧,語氣裏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道:“溫以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這次做得太過火了。”

“打掉孩子,還敢對我動手。我必須給陸家一個交代。”

“現在,跟我去祠堂罰跪,在陸家祖先前認錯。”

溫以寧的心猛地一沉。

沒等她反應過來,兩個保鏢走進來,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

保鏢的力氣很大,拖著溫以寧往外走。

她的鞋掉在地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寒意順著腳底往上鑽。

陸家祠堂裏,長輩們早已正襟危坐。

陸思雨則幸災樂禍地站在陸硯深身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陸硯深站在她麵前:

“溫以寧,你私自打掉陸家的子嗣,對長輩不敬,按家法,本該打一百鞭。”

“但是你身上有傷,我從輕發落,磕一百個頭,這件事就算了。”

溫以寧梗著脖子,眼神倔強,“要我磕頭,不可能!”

“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硯深的眼神冷了下來,遞給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立刻上前,踹在溫以寧的膝蓋窩。

溫以寧重重跪在地上。

膝蓋磕在堅硬的地麵,疼得她眼前發黑。

腿上的傷口瞬間崩裂,溫熱的血順著褲腿往下流,染紅了地麵。

保鏢抓住溫以寧的胳膊,另一個人按住她的頭,強迫她往下磕。

額頭重重撞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每磕一下,額頭就傳來一陣劇痛。

血順著額頭往下流,糊住了她的眼睛,視線一片血紅。

陸思雨笑聲壓抑又得意,在她耳邊回蕩。

陸家長輩的議論聲蜂擁而至,灌進溫以寧耳中。

唯獨陸硯深,沉默不語。

他就站在那裏,像個旁觀者,看著她被人強行磕頭,看著她的血染紅祠堂的地麵。

磕一百個頭的時間,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溫以寧額頭鮮血淋漓,將最後一個磕完時,徹底沒了力氣。

膝蓋疼得失去了知覺,渾身的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

保鏢鬆開手,她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摔在地上。

血順著臉頰往下滴,在地上暈開一片。

陸硯深走到她麵前蹲下身,眼中閃過心疼,

他掏出西裝口袋的紙巾,擦掉溫以寧臉上的血跡,對一旁的傭人吩咐:

“叫醫生來清理傷口。”

說完,轉身就走。

陸思雨跟在他身後,經過溫以寧身邊時,停下腳步低聲炫耀:

“溫以寧,你看,硯深哥還是站在我這邊。你鬥不過我的。”

溫以寧躺在地上,沒力氣反駁。

眼看著祠堂裏的人落井下石,一哄而散,沒有人管她,更沒人叫醫生。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卻發現膝蓋根本用不上力。

隻能蜷縮在地上,任由傷口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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