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治安官?”
聽到張生竟然不是治安官,劉啟顯得有些驚奇。
張生看到劉啟的表情,猜到了什麼問道:
“是治安官把我送過來的嗎?”
劉啟點了點頭。
張生的腦海不禁再次浮現那個女子的身影,喃喃說道:
“她~也是治安官的一員麼......”
劉啟說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張生搖了搖頭,說道:
“我在失去意識之前,確實看到一個怪物,那就是你口中說的噬人獸嗎?”
劉啟剛想開口,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房門推開,小護士推著一個裝滿藥品的小推車走了進來。
“劉丈夫,藥開好了......咦?”
小護士便是急忙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張生的胳膊。
“他身上的針頭怎麼拔了?!”
因為剛剛強行拔掉針頭,胳膊上麵還落有幾滴已經發黑的血點。
“劉丈夫......”
小護士趕緊拿出酒精棉,給張生擦拭傷口,用略帶疑惑的目光看向劉啟。
劉啟攤了攤手,做出一臉的無辜狀,說道:
“這是他自己拔的,跟我可沒關係,你可別又打我的小報告啊。”
小護士小臉一紅,說道:
“我什麼時候打過小報告?我是這裏的護士,當然要把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寫到日誌報告裏,這可不是小報告,是大報告。”
劉啟一臉無奈,看向了張生,說道:
“麻煩你給解釋一下吧,這丫頭難纏的緊,若不解釋清楚,一個報告上去我可能就又要挨批了。”
張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我的問題,我之前遇到了噬人獸,精神有些緊張,所以才......”
小護士一臉懵懂,問道:
“噬人獸?那是個啥?”
劉啟趕緊說道:
“哦,是他剛剛做夢時夢到的怪物,隨便給起的個名字罷了。”
說著劉啟衝張生使勁眨了眨眼睛。
張生一愣,便是趕緊說道:
“對,對,是我做夢夢到的怪物,隨便起的。”
小護士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啊~我就說你剛剛突然叫那麼大聲,還真是做噩夢啊......”
一邊說著,小護士一邊給張生的胳膊綁上了鬆緊帶,拿出一根嶄新的針頭,給張生重新紮了進去。
之後鐵針頭取出,一根軟針頭留在了張生的經脈之中。
做完這一切,小護士將輸液帶和那根針頭連接,一滴滴的透明液體便緩緩的注入到了他的體內。
隨著輸液帶裏的液體,勻速的流進張生的體內,小護士這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走了,有什麼不舒服的,立刻按床頭的按鈕,很快就會有醫生過來。”
劉啟笑著指了指自己,說道:
“我難道不是醫生嗎?”
小護士臉一紅,說道:
“哎呀,你還能一直呆在這裏嗎?我這也不過是提醒他一下嘛,劉醫生可真小氣。”
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小推車向門外走去。
“記得關門。”
“知道了。”
房間門被小護士順手帶上,房間裏便隻剩下張生和劉啟兩個人。
“現在,能跟我說說,什麼是噬人獸了嗎?”
看到小護士離開,張生看向劉啟問道。
劉啟苦笑了一下,說道:
“其實,說起噬人獸,我知道的可能還沒有你多......”
張生一愣,一臉疑惑的看向劉啟。
劉啟繼續道:
“那東西,我也隻是從治安隊員的口中聽說過。”
“畢竟我是個外科醫生,處理過不少治安隊員的傷勢,我隻知道他們身上所受的傷,基本上都是被他們口中的噬人獸所傷。”
“我也隻是知道一個名字,至於它長什麼模樣,有什麼能力我也是一點也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這東西的存在,被治安隊員嚴格保密,不許任何人知道,屬於國家機密的級別。”
“等你出院之後,這種事最好也不要對任何人說,會很麻煩。”
“當然,這種事也用不著我提醒,會有專人提醒你的。”
張生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
劉啟笑道:
“現在,總可以讓我好好幫你檢查檢查吧?”
劉啟仔細檢查了一下張生的身體狀況。
檢查完畢,劉啟不禁嘖嘖出聲。
“這麼重的傷,竟然這麼快就好了,這麼好的身體素質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麼好的......身體素質?”
張生一愣,不禁苦笑出聲,說道:
“劉醫生你就別嘲笑我了,就我這身體素質,連治安官的基礎體測都過不了,哪裏稱的上好?”
劉啟一愣,說道:
“啊?治安官的體測這麼嚴格的嗎?”
張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道:
“劉醫生,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劉啟摸了摸下巴,說道:
“就目前的觀察來看,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再住上幾天,再觀察觀察,畢竟你受的傷確實有些重。”
張生說道:
“我在醫院呆了多少天了?”
“算上今天的話”劉啟拿起張生的病例看了一眼:“第十天了。”
“十天?”張生微微一驚。
“完了,完了,連續十天沒去上班,這下非得把自己開了不可,劉大夫我已經沒事了,我要出院。”
劉啟勸說道:
“工作丟了可以再找,再說了我可以給你開個證明,相信你公司看到後會體諒你的。”
張生說道:
“謝謝,不過我還是想現在就出院。”
“好吧。”在張生強烈的要求下,劉啟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是想讓張生再入院觀察幾天的,但是張生現在身體的各項指標已經平穩無比。
張生若執意要走,他還真沒有什合適的理由挽留。
他拿出來了張生此次入院的病例,遞給他說道:
“你好好看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個字等這些藥輸完,你就可以走了。”
張生接過文件,下意識的推了一下眼鏡,卻是一下子僵在那裏。
他的眼前,竟然空空如也。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沒有那熟悉的眼鏡腿。
依然什麼也沒有!
眼鏡竟然消失了。
他又看向了手中的文件,上麵的字十分清晰,沒有半點模糊!
他可是有500多度的嚴重近視,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佩戴眼鏡的感覺。
如果沒有眼鏡,他連五米開外東西,都看的一片模糊。
但是自從他醒來之後,他的眼前便一片清晰。
他潛意識裏,就認為是自己佩戴著眼鏡。
但是,臉上的眼鏡竟然消失了,眼前的世界卻十分清晰,甚至比他戴著眼鏡的時候,還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