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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飛愣在原地。

心頭剛湧起的喜悅，被瞬間澆滅。

那塊鳳令，是他在封後大典上，親手交給穆青嫋的。

那是皇後權柄的象征，更是他對她“永不相負”的許諾。

此刻，鳳令卻孤零零地掛在懸崖邊，隻剩下殘缺的一半。

赫連飛顫抖著撿起，無神發問。

“皇後呢？”

將士們齊刷刷跪下，無人敢答，隻默默地望向懸崖下方。

赫連飛探頭望去。

邊境的懸崖深不見底，像一個會吃人的黑洞。

“青嫋！”

他失去理智，對著崖底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