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奶何婉冷哼一聲。
“正常?我當年懷著你的時候,挺著肚子還在工廠扛過麻袋,也沒見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出醜!”
“我看她就是八字太輕,壓不住我們遲家的福氣!”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晴晴?”
遲珅不高興了。
“她肚子裏懷的可是您的親孫子!是遲家未來的繼承人!”
“繼承人?”
遲正山冷笑,拐杖敲得地磚砰砰響。
“就她這個樣子,能不能安安穩穩把孩子生下來都難說!”
“今天這個婚,我看就先別結了!”
這話一出,溫晴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猛地從遲珅懷裏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兩位老人,然後身體一軟,直接朝著地上倒去。
“晴晴!”
遲珅驚呼一聲,連忙抱住她。
“爸!媽!你們看你們把晴晴嚇成什麼樣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的孫子怎麼辦!”
他衝著兩位老人大吼,眼睛都紅了。
何婉和遲正山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沒再說話。
我冷笑一聲:
【裝模作樣!有本事讓他們把我打了啊?你敢嗎?】
【你當然不敢!因為把我打了你可真的進不了遲家的大門了!既然如此,你就等著接受我的報複吧!】
溫晴躺在遲珅懷裏,閉著眼,眉頭緊鎖,嘴裏喃喃自語。
“別找我......你的心臟病不是我害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阿珅啊......”
遲珅的臉白了。
何婉和遲正山對視一眼,眼神裏充滿了驚疑。
【溫晴,你這演技不去拿獎真是可惜了。】
【想把臟水潑到我媽的亡魂上?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
我心裏冷笑,決定再加一把火。
我控製著小小的身體,在她的子宮裏猛地一轉。
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來,溫晴的臉瞬間扭曲。
“啊——!”
她尖叫一聲,死死抓住遲珅的胳膊。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血......我流血了!”
遲珅低頭一看,隻見一股鮮紅的血液從溫晴的裙底滲出,染紅了潔白的婚紗。
“快!快叫救護車!”
遲家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醫院裏,溫晴被推進了急救室。
遲珅、遲正山、何婉三個人焦急地等在門外。
走廊盡頭的電視正在播放午間新聞。
“今日,遲氏集團公子遲珅迎娶平民女的世紀婚禮發生意外,新娘在現場突發不適,導致婚禮中斷......”
電視畫麵上,正是我爸他胸前一片狼藉地扶著臉色慘白的溫晴的特寫。
遲正山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他一拳砸在牆上。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何婉的眼圈也紅了,她拉著遲珅的胳膊。
“阿珅,你跟媽說實話,那個溫晴,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幹淨的地方?”
“媽,你胡說什麼!”
遲珅煩躁地甩開她的手。
“晴晴她清清白白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不幹淨的?”
“那她剛才在家裏胡言亂語說什麼‘冤有頭債有主’?她說的那個人是誰?是不是......是不是雲舒?”
何婉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確定。
雲舒,是我媽媽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遲珅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他眼神閃躲,不敢看他母親的眼睛。
“媽,你想多了,晴晴就是被你們嚇到了,才開始說胡話。”
【是嗎?遲珅,你敢對天發誓,雲舒的死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嗎?】
【你敢說,不是你們這對狗男女,把雲舒活活氣死在手術台前的嗎?】
我冰冷的聲音,穿過厚厚的牆壁,清晰地傳進外麵三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