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送回了沒有陸珩的家裏。
因為有陸珩的家,在保鏢臨走前,給我看的巨型別墅裏。
那裏也是他和許萌萌的家。
在狹小的臥室空間,我麵色慘白地望向窗外,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孕肚。
直到夜幕降臨,臥室門才被人猛地打開。
陸珩靠在昏暗的門框邊,雙手插進口袋,眼底是無盡的寒意。
“打了吧。”
我猛地被他的聲音驚醒,手也徹底僵在了肚子上。
他麵無表情地踱步而來,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不是提醒過你,不要對萌萌使什麼手段嗎?”
“這次就罰你把胎打了,再有下次,我們直接離婚。”
我的臉瞬間漲地發紫,卻沒有反抗,隻是直直地盯著他。
“好。”
他的目光霎時變得詫異,手上的力道又鬆了幾分。
我嗤笑一聲,視線落到床頭櫃上的離婚協議上。
“我是指這個。”
陸珩順著我的手看過去,瞳孔驟然縮緊。
最終,他沒說什麼,隻是毅然抄起那紙協議,利索地簽了字。
“蘇幼清,你最好別後悔。”
他最後丟下這句話,便如往常一般摔門而出。
幸好,我早已習慣他的離開。
......
我將幾乎成形的孩子打掉了。
躺了近乎一周,再次醒來回到單位,卻被通知辭退了。
盡管在意料之中,我心裏還是被無盡的失望所占據。
跟我搭檔了數年的攝像老師最後送我離開。
他緊蹙著眉頭,眼裏盡是不舍。
“小蘇,你消失的這幾天,都不知道網上輿論沸騰地有多厲害。”
“陸珩見事情壓不住,就承認了你是他前女友,但又...說了你很多壞話。”
“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信他那些鬼話的,什麼你給他下藥借子上位,怎麼可能嘛!”
下藥?借子上位?
我的耳畔瞬間嗡嗡作響,看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困惑。
見我疑惑不解,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你也不要太難過,先躲一陣,等風波過去了就好正名了。”
我努力理了理思緒,朝他最後投去告別的擁抱,身後卻傳來了閃光燈的噪響。
“實錘了,這個女人,就是不知羞恥的公交車!”
“這下被我們抓到了吧,看你還怎麼汙蔑萌萌的未婚夫!”
我和同事驚愕地轉過身,隻見電視台的門口已經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似是等待已久。
許萌萌拉著陸珩從他們後麵小跑過來,恰好看到了我和同事的動作。
陸珩注意到我扁平的小腹,眼裏一陣錯愕。
“我就說怎麼突然提離婚,還以為你長本事了。”
見我和同事站在一起,他又轉而戲謔地看著我,語氣十分尖銳。
“原來是攀上別的男人了,蘇幼清,你真是越長越回去了。”
“找了這麼個又醜又老的豬做依靠,眼光爛的跟狗屎一樣。”
聽到他侮辱同事,我的怒火頓時衝上了頭頂。
“我和同事清清白白,倒是你,陸珩,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不過你有一句說對了,我的眼光確實很差,不然,怎麼會和你在一起整整十年!”
啪!
我的話音剛落,陸珩的巴掌就落到了我臉上。
“賤人,我和你不過在一起十個月而已,還敢攀誣我!”
“我看你就是離開我之後,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所以就老這麼對外吹噓吧?”
捂著紅腫的臉,我剛要反駁,遠處一陣清亮又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
“誰說她找不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