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
瞬間,我如墜冰窟。
猛烈的心痛襲來,不受控的眼淚從臉頰兩側落下。
隻覺得自己蠢得可笑。
出軌隻有一次和無數次。
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到現在才明白。出軌不會隻有一次,而原諒隻會一次接著一次。
看到我的眼淚,喬若雨更加得意。
“寶寶,你對我真好。要不是你把我調到隔壁部門,走辭退再重新聘用的轉崗。我現在就真的失業了。”
“上次我給你打電話,說了一句想你。你二話不說,扔下正在孕吐的人就過來了。”
“我就知道,在你心裏,我最重要。”
許翰飛拿唇角貼了貼喬若雨的額頭,附耳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兩個人都喜笑顏開。
我轉身踉蹌著離開,不願再自虐般地看下去。
為了生下這個孩子,我從兩個月開始就受著各種孕期不舒服。
最嚴重的時候,甚至孕反吐到窒息。
那個時候的許翰飛在幹什麼。
在團建出軌,在海邊給喬若雨發著語音條說想你。
我連發信息向他尋求安慰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像條死魚一趟癱在床上生生熬過孕吐。
極度失魂落魄的狀態,直到電話鈴聲響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來。
“您好,楚女士是嗎?我們這邊是安琪兒醫院的,您上午剛剛取消了8月30號的流產預約。這邊跟您確認一下?”
我沉默了幾秒,回答地很堅決。
“今天有空檔嗎?”
“我想今天就把孩子做掉。”
我始終堅信,隻有爸爸愛媽媽的家庭,孩子生下來才有意義。
也怕自己再優柔寡斷下去。
既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這個孩子。
臨上手術前,我還收到了許翰飛的短信。
這段時間老是這樣,又是工作、又是加班、又是忙。
“老婆,今天要開團建的彙報大會,要加班。你在家好好養胎,保姆晚點就到。”
我沒回。
果斷地拉黑刪除。
做完手術後,我強撐著病體都要搬離婚房。
即使沒有孕吐,這個家再待下去,我也隻剩惡心。
許翰飛和喬若雨當到大會場。
保姆的電話就來了。
“沒有人?家裏怎麼可能沒有人呢!”
“她這個點肯定是在家的。”
許翰飛掛斷電話想要聯係我,卻發現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
喬若雨假模假樣地勸道:
“可能是在睡覺吧?手機打不通也是正常的。”
“馬上就要大會就要開始了,別想那麼多了。有什麼事,開完再處理。”
許翰飛勉強點了點頭,但心裏始終有點七上八下的慌。
但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作為團建活動的主要彙報人,責任重大。
私事也隻能放放。
人員落座的差不多了。就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著董事長上台致辭,為這場大會拉開序幕的時候。
監事長卻先一步上台,接過話筒。
冷著臉,說道:
“今天上午有一封郵件直達我們高層的郵箱,是一封實名舉報信。”
“性騷擾。”
“情況惡劣,影響極壞。我們監事會當即決定展開調查,絕不姑息!”
許翰飛和喬若雨交換了一個八卦的眼神,正打算繼續聽下去的時候。話筒聲再次響起,監事長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了過來。
“運營部員工喬若雨,實名製舉報技術部部長許翰飛,性騷擾!”
眾人一片嘩然,難以置信的目光紛紛看著坐在一起的二人。
別說許翰飛傻眼了。
就連實名製舉報的本人,喬若雨也徹底驚呆了。
“不,不是我!”
“我根本沒有寫過什麼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