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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錄音!」
林馥指著我,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許嘉言更是麵如死灰,他大概沒想到,自己親媽的算計,會被我這樣赤裸裸地揭穿。
我收起手機,眼神冰冷。
「現在,你們還覺得我應該『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嗎?」
「把我當成許嘉言的移動器官庫,需要的時候就哄騙,用完了就扔掉。林馥,你這算盤打得真是響啊!」
林馥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硬道:「我......我那也是為了你好!女孩子家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早晚都是別人家的!我幫你把房子留著,是怕你被人騙了!」
這理由,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我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我已經不是許家的人了,那這個家,我也沒必要再待下去。」
「從今天起,我們一刀兩斷,兩不相欠。」
我轉身回房,開始收拾東西。
林馥在我身後尖叫:「許聽晚!你給我站住!你敢走!你走了誰給你哥捐腎!」
我腳步未停。
許嘉言衝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眼眶通紅。
「姐!你別走!媽說的是氣話!她也是太擔心我了!」
「我......我不要你捐腎了!隻要你留下,好不好?」
他演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個舍不得姐姐的好弟弟。
可惜,我已經不會再上當了。
我甩開他的手,冷聲道:「別叫我姐,我擔不起。」
我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個行李箱。
在我拉著箱子準備離開時,林馥突然像瘋了一樣衝過來,擋在門口。
「不準走!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門,我就死在這裏!」
她說著,就朝牆上撞去。
許嘉言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哭喊道:「媽!你別這樣!」
母子倆抱頭痛哭,上演著一出苦情大戲。
我冷眼旁觀,隻覺得無比諷刺。
「想死?可以。」
我拿出手機,對準他們。
「我幫你打120,再順便報個警,就說有人尋釁滋事,妨礙他人人身自由。」
「對了,我還可以開個直播,讓街坊四鄰都來看看,你們許家是怎麼逼死一個養女的。」
林馥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不認識我一般。
「你......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笑了。
「是啊,我變了。都是被你們逼的。」
「讓開。」
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林馥和許嘉言對視一眼,最終還是不甘心地讓開了路。
我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讓我窒息了二十多年的牢籠。
我以為,離開這裏,一切就結束了。
但我還是低估了林馥的無恥程度。
她竟然把這件事捅到了我公司。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經理叫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