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不好。」
「昨天唐突了你,」女生說著說著就哭了:「是我不該唐突打擾你,你不要怪阿宴。」
「阿宴隻是太愛我了。」
女生拽著周宴胳膊,滿臉宣示主權,嘴上說著抱歉,眼神沒有半點愧疚。
我笑看著女生表演,懶得再理,就要升上車窗,車窗卻被周宴死死壓住。
「薑霧。」
周宴語氣談不上好。
「我說了,下車。」
「薑霧,」周宴用命令語氣:「別讓我重複。」
我看著周宴篤定我會下車服軟的臉,又轉頭,對上堵住我去路的那輛黑色賓利,笑了。
「薑霧!」
我聽著周宴崩潰咆哮的聲音。
「你是不是瘋子!」
油門加到最大。
周宴聲嘶力竭。
「你瘋了!」
嘭!
巨大的衝擊力讓我整個人向前傾,額頭撞在方向盤上。
不斷滲出的血,我一轉頭,就看見滿臉慌張的周宴拍打著車門。
「薑霧!」
「薑霧!」
我對上周宴崩潰的臉,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要我道歉。」
我聲音虛弱,卻用力發出音節,告訴他。
「做!夢!」
我醒來的時候。
已經躺在了醫院病床,跟著一起坐在病房的,是我們這幾年的共同朋友。
大家麵露擔憂看向我。
不用說,我也明白是誰組織這種局麵,我沒吭聲,轉頭看向始作俑者,始作俑者麵色不自然的解釋。
「薑霧,撞車這件事你也太衝動了,要真出事,誰擔這個責任。」
我沒理會周宴,隻是看著一圈朋友問出重點。
「你喊他們來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
「當然是阿宴說,姐姐你之前糾纏他太久,做了他舔狗好多年才追上的阿宴。」
女生拿出姿態,看向我。
「今天阿宴說讓你們共同朋友都來,是想要大家來做個見證。」
女生拿出一份保證書。
「隻要姐姐肯簽字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阿宴麵前,不保存和阿宴的任何聯係方式,不會私下和任何人聊起阿宴,和你們那段過往。」
「你們的事情,就算真的翻篇了。」
「姐姐。」
女生笑看著我。
「你也愛過阿宴,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女生滿臉挑釁,像是戰鬥勝利的雞,得意洋洋,我隻是淡淡看向保證書,聽到朋友替我鳴不平。
「周宴,你他媽瘋了吧!」
「你搞這麼一出惡心誰呢。」
我看著周宴坐在我對麵,眼神落在我身上:「薑霧,當年是你非要分手,既然咱們已經分了,我隻想給檸檸一個保障。」
「我知道這個場合不對,醫生說你腦震蕩需要靜養,我就是想速戰速決。」
周宴語氣理所當然。
「畢竟。」
周宴拿出繳費單,還有撞車後預估的賠償金,放在我麵前。
「是要簽字認錯,還是要走後續官司,薑霧,你不是傻子。」
我看著繳費單上的預繳金額,和賓利被我撞壞以後的賠償金,笑了。
「所以,」我對上周宴的臉:「說了半天,就是吃定了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付不起這筆賠償金,要求我低頭認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