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王教授的合作徹底告吹後，林嶼陷入了一種焦躁的癲狂。

他開始徹夜不眠地待在書房，拚命修改他的數據，試圖在院士候選人材料提交的最後期限前，彌補那個被我“一語道破”的漏洞。

家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一天深夜，我起夜喝水，路過書房，門沒關嚴。

我看到林嶼坐在電腦前，滿眼血絲，神情枯槁。

他忽然抬起頭，目光如利劍般穿透門縫，死死地釘在我身上。

“蘇念，”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你是不是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