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讓我替她的奸夫斷手?
是了,上輩子她能為豪門夢毒死我,這又算什麼。
重活一世,我還對她抱有期待,真是夠蠢。
林晚見我不說話,臉上虛偽的表情更濃了:
“陳默,你不過是個家庭主夫,少隻手不耽誤你幹活。”
“但明安是沈家繼承人!他的手怎麼能受傷?你能替他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轉身輕拍沈明安的後背,柔聲安慰:
“沒事,他會答應的。他沒出息,硬氣不起來。”
“結婚十年,要不是我養著他,他早就餓死了!哪像你,年輕有為,出手大方……”
她喋喋不休地數落我,吹捧沈明安。
字字如針,紮在我心上。
十年婚姻,打理家務,照顧她生病的父母,在她每次創業失敗後支撐起這個家……在她眼裏,竟比不上沈明安一個千元紅包。
在眾人或憐憫或鄙夷的目光中,我走向彪哥。
林晚見我聽話,更加賣力地討好沈明安:
“你看,他就是個窩囊廢,嚇唬兩句就……”
話音未落,我已在彪哥麵前站定。
彪哥眯眼打量我,盤著核桃:
“小子,想清楚了。錢,或者手,選一個。”
我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緩緩開口:
“他欠你的那兩百萬,我來還。”
林晚尖銳的嘲諷脫口而出:
“陳默!你瘋了?你全身上下有超過二十塊錢嗎?連買包鹽都要問我拿錢!你個窮光蛋充什麼大頭!”
彪哥眼神一狠,身後壯漢一步踏前,刀光閃過!
“唰!”
臉上一痛,血流了下來。刀鋒緊貼我脖頸大動脈,寒意刺骨。
“媽的!敢耍我?!”彪哥殺氣騰騰,
“錢呢!拿出來!敢騙老子,先剁了你這隻手喂狗!”
我抬手擦去血痕,目光依舊平靜:“錢,我有。”
我一字一頓,
“前提是,我要他的兩條腿,和地上那個女人的兩隻手。”
彪哥瞳孔微縮,沒料到我會提這種條件。
林晚跳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
“陳默你瘋了!你敢動我?”
“彪哥,別聽他胡說,他根本沒錢!他在拖延時間!快砍了他的手!”
彪哥死死盯著我,判斷我話裏的真假:
“小子,兩百萬不是兩百塊!你拿什麼證明?”
感受著脖頸的冰冷,我深吸一口氣:
“因為,我才是沈家真正的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