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目睽睽之下,我毀掉了那價值五十萬的特效藥。
在場的師生都被我的行為徹底點燃了怒火。
“瘋子!林明月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五十萬啊!那都是我們一塊一塊湊出來的愛心!她怎麼敢就這麼衝進馬桶裏!”
“她根本就不想活!她就是在報複我們所有幫助她的人!”
江哲更是氣得發瘋,指著我破口大罵。
“林明月,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垃圾!”
“喬蘇真是瞎了眼才會對你這麼好!你就該去死!”
校園論壇上,全是鋪天蓋地的譴責和辱罵。
無數人實名請願,要求學校開除我這個“心理變態”的學生,並追回所有善款。
對此,我從來不做任何解釋。
而我也如他們所願,開始了真正的“作死”。
我開始抗拒醫院的一切治療。
護士來給我打針,我直接拔掉針頭,任由血流出來。
醫生給我開具的所有身體檢查,我統統拒絕。
送來的飯菜和抗癌藥物,我當著喬蘇的麵,全部倒進垃圾桶。
我甚至開始絕食。
拒絕喝一口水,吃一口飯。
我的身體,在這樣的折騰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垮了下去。
即便如此,我還是在不遺餘力地為難喬蘇。
我半夜想吐,不允許她拿盆,命令喬蘇必須用手接住我的嘔吐物。
她猶豫了一秒,我就冷冷地盯著她。
“怎麼?嫌我臟了?你不是說會永遠照顧我嗎?”
“果然,你隻是口頭說說。”
喬蘇隻能屈辱地伸出雙手,忍耐照做。
我失眠睡不著,就讓她站在我的床邊,給我唱一整晚的歌哄我。
不許停頓,不許喝水。
喬蘇唱到嗓子嘶啞,幾乎失聲,我也沒有讓她停下。
我的身體愈來愈差。
主治醫生找我談了幾次話,最後隻是無奈地歎氣。
“林明月同學,你的求生欲太低了。”
“再這樣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所有人都說,林明月,你就是在找死。
沒錯,我就是在找死。
短短幾天,我的各項身體指標急劇下降。
病情急劇惡化。
那天下午,我的心率監護儀突然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屏幕上的數字飛速下跌,最終變成一條直線。
“醫生,病人情況危急!心率下降!”
“快!送ICU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