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江嶼沒回家,也沒聯係我。
我照常去工作室,處理他巡演前的準備工作。
作為他專屬的音樂製作助理,我就像一台設定好程序的機器,沒有資格在工作麵前任性。
直到林思怡的vlog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炸開了我所有的偽裝。
視頻裏,江嶼穿著我買的居家服,坐在我們家的鋼琴前。
林思怡舉著手機,嬌笑著湊近:「師兄,這段旋律是不是這樣?」
他側頭看她,眼神是我許久未見的專注與耐心。
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放在琴鍵上。
「這個和弦,要這樣按。」
那個動作,那個角度,和他當年教我認識五線譜時,一模一樣。
畫麵一轉,是他們的錄音室花絮。
江嶼細致地幫她調整耳機。
在她唱完一段後,自然地拿起水瓶擰開,遞到她嘴邊。
而我,陪她錄demo錄到嗓音沙啞。
他也隻會公事公辦地說:「休息十分鐘。」
評論區徹底瘋了。
【啊啊啊!手把手教彈琴!這還不算愛?】
【嶼哥看思怡妹妹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他們用的情侶杯!我看到了!】
那對杯子,是我去年親手燒製的。
他說幼稚,從未帶去工作室用過。
最刺眼的,是林思怡轉發了那條「手把手教學」的評論。
她隻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包。
不承認,不否認,默許了所有曖昧的猜測。
我關掉手機,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那些他曾給予我的、我以為是獨一無二的瞬間。
如今被他原樣複製,甚至做得更好,給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