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了笑。
“那把火我放的,沒想到被你逃了出來。不然我怎麼說都得先弄死他再弄死我們家四口人。”
“老東西,你那項上人頭先放你脖子上寄存兩天,你活不了幾天。”
和尚嚇得兩股戰戰,室內散出一股尿騷味,他被嚇到失禁。
刑警隊長派人把他抬出去,狠狠砸了下桌麵,眼尾通紅:
“林昭雪,你個神經病!你知不知道那場火災死了上百人?你沒有一點愧疚之心?他們含辛茹苦將你帶大成人,你就這麼報答他們?”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
“這必死的罪名,多殺一個和少殺一個有什麼區別嗎?”
“我說了,所有人都該死。”
“報答?愧疚?我是在幫你啊。破獲一場驚天大案,這不是天大的功勞嗎?”
我身體微微前傾,嘴角扯得更大:
“你們警察,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嗎,一座地處偏僻的寺廟,是如何僅憑一張平安符賺來如此多的香火錢,讓無數富豪一擲千金的嗎?”
“去查啊警官。”
“去查查我那貼心的小姑子,為什麼看我肚子的眼神如此火熱…連他丈夫都拋下,就為了照看我的肚子?”
刑警隊長眉頭緊鎖,眼神充滿困惑。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昭雪,別再裝神弄鬼!”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重新靠回椅子:“我什麼都沒說,我隻是個殺了全家的瘋子,不是嗎?”
刑警隊長死死盯著我,見我無意多說,咬牙離開審訊室。
但我知道他會去查。
沒人再來提審我。
與此同時,犯下兩起縱火案,如此滔天罪情,群情激奮。
法院很快開始了對我的審判。
當我穿著囚服走向被告席,叫罵聲幾乎掀翻屋頂。
“殺了她!這就是惡魔!佛口蛇心,毫無慈悲之心的惡魔!”
“死刑!立刻執行!”
甚至有位老婦人突破警戒線往我身上潑糞,腥臭的液體順著我的頭發流下。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麵無表情,任由法警將他拉下去。
檢察官宣讀起訴書。
我的丈夫、婆婆、小姑子,在鄰居和親友口中,是樂善好施的善人,是寬厚溫和的家人。
秦媽也在場,一言不發,眼裏有對我的恨,也有幾絲疑惑。
而那和尚穿著袈裟,捏著佛珠,作為證人出庭作證。
“他們都是我一個個收養的孤兒…我教他們誦經念書、教他們學習生活…他們本該擁有光明燦爛的未來,如果不是那場大火,他們還能再叫我一聲師傅。”
他聲音哽咽,幾乎要哭昏過去。
輪到我陳述時,法官敲了敲法槌:“被告人林昭雪,你對以上指控,可有異議?”
我抬頭,環視法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我的憎恨。
我笑了笑:“沒有異議。從我肚子裏爬出一個畸形兒,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都該死!”
這句話,徹底引爆了法庭。
“自己沒本事生出個怪物她反而殺了幾百號人!現在連半點悔改之意也沒有”
“槍斃!現在就槍斃她!”
法官不再浪費時間,開始宣判
“被告人犯故意殺人罪、縱火罪。”
“情節極其惡劣,社會影響極其巨大”
“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人們露出快意的笑容,老和尚則閉眼雙手合十,低聲念一句“阿彌陀佛”,似乎終於為亡人討回了公道…
公道?
在法警上前控製住我的雙臂,我突然開口。
“我有新的證據要提交。”
“我要上訴。”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我,情緒激動的甚至想跨越警戒線往我身上丟爛菜葉。
“惡魔就該下地獄,拖延時間有什麼用!”
“殺人魔,你有什麼臉上訴!”
法官的臉色鐵青一片:“你所謂的新證據是什麼?法庭不是你拖延時間的兒戲!”
躲在一旁的老和尚頭上的汗留得更多了。
“我的新證據,就是我自己。”
“我請求對我進行一次全麵的婦科檢查。”
這個請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檢察官立刻起身反對:“荒謬!被告人的身體狀況與本案有何關聯?純粹是無理取鬧!”
“當然有關。”我迎著檢察官的目光,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因為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