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我辭去了公司的工作,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
無奈之下我回到了父親的養殖場,隻有和它們在一起才能讓我測底將鞏書藝遺忘。
本來我都打算在這裏過一輩子,不再回憶那段往事,直到一起不請自來的人來到了這裏。
直到我看著父親被一點點攪碎,我這才猛地驚起。
剛醒來的我就看到鞏叔叔帶著鞏書藝坐在我的身邊,我趕緊擦掉了眼角的淚珠。
見到我沒生命危險,鞏叔叔緊繃的臉也終於有所好轉,突然又淚眼婆娑。
“孩子,讓你受苦了,不過辛好你還活,不讓百年之後我有什麼臉麵去見你的父親啊!”
“我已經教訓過書藝了,她要是再和那個小混蛋撕吧在一起,你就告訴爸,爸替你做主!”
“孩子,你想要什麼補充,我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你開口。”
鞏叔叔對我確實是一片好心,可一旁的鞏書藝始終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可我現在並不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隻想要父親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我隻想離開這個家。
“爸,不,鞏叔叔,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要麻煩您。”
鞏安邦聽到我的稱呼有些愣住了,但很快他又強裝鎮定的點點頭。
“你說。”
“我想和鞏書藝離婚。”
鞏書藝和鞏安邦同時睜大了雙眸,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再一次得到我的肯定之後,鞏安邦整個人都無精打采起來。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可不可以先安葬好你爸爸再說。”
“我還是想以親家的身份送送他。”
我想都沒想我就點頭答應了,他們本就是一對要好的朋友,加上心懷對我們家的愧疚,我實在是無法拒絕他。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最後在我的目送下,鞏安邦離開了。
至於鞏書藝,她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竟然主動留在了這裏。
“嘖嘖嘖,你剛才演的還真像呢,就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
“你今天的這些話,無非就是被冷落的小狗狗想吸引主人的注意力罷了。”
“既然這麼想得到主人的疼愛,等你出來之後,我就補償你怎麼樣。”
她越說越靠近,最後一句話更是直接貼在我的耳邊。
“我就補償你等樂安沒力氣之後,你在後麵幫他推推吧。”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忍無可忍的我一把推開鞏書藝,並且朝著她的方向吐出一口唾沫。
“呸!別在這裏惡心我,你以為我還會和以前一樣嗎?”
“我父親的死,你和汪樂安都逃不開關係,你們是惡人!你們都得跪在我父親的墓前得到法律的製裁!”
鞏書藝陰沉著臉對著我就是一耳光。
“別不知好歹了,那個老東西的死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要怪就怪你自己沒能救出他!”
“你自己都是運氣好撿回一條命,要是以後還想繼續待在我的身邊的話,見到樂安把頭低下做人。”
說完之後她就不再回頭,在我怨恨的目光下離開了醫院。
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裏,我終於可以享受難得清淨了。
雖然鞏安邦偶爾還是會帶著鞏書藝一起過來看望我,但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直到有一天,汪樂安帶著一群馬仔來到了這裏。
“喲,你這裏的環境不錯嘛,有沒有想念我啊?”
汪樂安此刻也和我一樣,都斷了一條胳膊,所以他的突然到訪肯定沒那麼簡單。
“你的手怎麼了?”
被我問到痛處的汪樂安,立馬衝到我的麵前。
“你還好意思問?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緊張的看著瘋瘋癲癲的汪樂安,一時間都不敢說什麼。
最後他惡狠狠的看著我,僅剩的一隻手死死抓著我的喉嚨。
“還不是因為鞏安邦那個老混蛋!都是他我才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