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陳俊輝也滿臉堆笑的說道:“芳君,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我冷笑一聲,“我不是你們一家人,李月紅才是!”
“以前我的工資你們花了也就罷了,今天我已經通知廠裏了,以後我的工資隻能由我簽字。”
王大琴臉色驟變一副潑婦樣。
“你怎麼能這麼做?沒有錢我們怎麼生活?”
她眼珠一轉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月紅,你想怎麼樣都行。”
“但是現在俊輝生病了,需要人照顧,你要是走了他可怎麼辦啊?”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就幫阿姨照顧他幾天,我去山上把偏方的草藥采回來。”
我看著王大琴那虛情假意的嘴臉,強忍著厭惡說道:“我沒有時間照顧他,你們可以請李月紅來幫忙,反正她一天往這跑十八趟。”
王大琴的臉色頓時鐵青,看著她強壓下怒火又溫柔的說道:“芳君,你說這話就有點傷人了,你是俊輝的未婚妻,我可是把你當親閨女。”
她見我沒有說話,又強擠出一絲笑容。
“要不這樣,我們之中就數你有文化,你先幫俊輝看看這碗藥有療效沒有?”
“我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這藥有沒有療效?”
我態度果斷的直接拒絕。
“以前俊輝病了,哪次不都是你嘗藥效的嗎?”
她端起那碗藥就往我麵前遞。
“芳君,你快幫俊輝嘗嘗。”
我後退一步,冷冷的說道:“你難道沒有長嘴嗎?你自己嘗去。”
王大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猛的將藥碗放在桌上。
“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抓住!”王大琴對著陳俊輝和李月紅嘶吼著。
我的手臂被他們兩個牢牢抓住,王大琴用手捏開我的嘴,把一碗藥灌了進去。
我拚命的掙紮,牙齒死死閉緊,不讓藥湯進嘴。
前世的好多事情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原來我的癱瘓並不是偶然的,而是他們精心設計的一場陰謀。
我即使不去找藥方,他們也會把藥熬好讓我喝了癱瘓在床。
就在他們扒開我嘴,藥已經要灌到我嘴裏的時候。
“住手!”
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在門口響起,聲音裏帶著威嚴和憤怒。
王大琴驚得手一抖,半碗藥汁潑灑出來。
陳俊輝和李月紅也猛地縮回手,驚慌的望向門口。
我趁機掙脫了王大琴的手,使勁推搡開他們。
伸手扣向嗓子眼,企圖讓進嘴的一點藥汁反嘔出來。
等我抬眼望去,隻見門口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廠保衛科的張科長,他身邊站著的是廠工會的李幹事。
此刻他們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王嬸子!陳俊輝!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張科長聲音洪亮,語氣滿是質問。
“光天化日,你們三個人按著一個女同誌灌藥?”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大琴最先反應過來,臉上瞬間堆起諂笑。
“哎呦,張科長,李幹事,你們怎麼來了?”
“誤會,都是誤會!這是給月紅治病呢!她剛才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