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遺孀上位後，我成了接生保姆

第四章：跪地之辱

“韓歡顏，打你是看得起你！”趙知節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扭曲，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紮進我心裏，“我沒想到你這麼惡毒！爭風吃醋，屢教不改！現在居然敢對沫沫的孩子下手！你還是人嗎？！”

臉頰的灼痛遠不及心碎的萬分之一。眼淚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混合著嘴角滲出的血絲。“知節，我沒有！”我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的辯解，“我查過了，少量可樂不會導致流產！一定是別的原因......”

“閉嘴！”趙知節厲聲打斷，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巨大的悲痛和先入為主的憤怒讓他失去了所有判斷力。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粗暴地將我拖到丁沫沫的病床前。

“給我跪下！向沫沫道歉！”他嘶吼著，眼神瘋狂。

“我沒有錯！”屈辱和憤怒讓我渾身發抖。為了照顧丁沫沫，我翻遍了孕產書籍，請教醫生朋友，飲食起居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差錯。買可樂前我反複確認風險，那隻是小半杯無糖的！憑什麼要我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

“沒有錯？”趙知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在我的膝蓋窩！

劇痛襲來，我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膝蓋骨磕在地麵的聲音清晰可聞，鑽心的疼。

“道歉！說你錯了！說你嫉妒沫沫！說你害了她的孩子！”趙知節的大手死死按在我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掐住我的後頸，強迫我以最屈辱的姿勢跪在丁沫沫床前，像一個等待審判的囚徒。他的聲音如同惡鬼的咆哮，“說話！韓歡顏！你啞巴了嗎？！”

巨大的恥辱感淹沒了我。我死死咬著下唇，嘗到更濃的鐵鏽味，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板上，濺開小小的水花。我倔強地低著頭，不肯去看床上丁沫沫那看似悲戚實則可能藏著得意的臉，更不願看趙知節那張被憤怒扭曲的、陌生的臉。

“你裝什麼裝？！”趙知節掐著我脖子的手收緊，窒息感傳來，“別以為你裝可憐就能蒙混過關！不道歉，你就給我一直跪著！休想起來！”

“知節哥......”丁沫沫適時地發出虛弱的聲音，沾了沾眼角的淚，伸手拉住趙知節的袖子，輕輕搖晃，“別怪歡顏姐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身體太弱了......都怪我嘴饞，非要喝那可樂......如果不是我求歡顏姐，她也不會去買，孩子也不會......”她又一次，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卻句句都在坐實我的“罪行”。

趙知節立刻放開了我，轉身握住丁沫沫的手，聲音瞬間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沫沫，你總是這樣善良，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他轉頭看我時，眼神又變得冰冷而充滿鄙夷，“這不是你的錯！是這個女人！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嫉妒你！看不得你好！心腸歹毒！”

“生不出孩子”......這五個字像最惡毒的詛咒，瞬間擊潰了我最後的防線。三年前那次意外流產後的診斷——宮腔嚴重粘連，自然受孕幾率極低——成了趙知節口中我“嫉妒行凶”的根源！他親手將我推入深淵，如今還要在深淵之上，再狠狠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