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縫裏,蘇語清死死抱著池宗明,整個人幾乎貼了上去。
窗外,是城市的萬家燈火。
窗內,是我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的旖旎風光。
蘇語清踮起腳尖,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低語,聲音沙啞而貪婪:
“宗明哥,你明明愛的是我,為什麼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從初中到現在,你從沒忘記過我。你什麼時候甩了施雲雅,回到我身邊?”
池宗明抓著她的手腕想推開,呼吸卻已亂了節奏。
別過頭,他喘著氣說:
“別逼我,語清......我爸跳樓留下的幾千萬是雲雅陪我還清的,我不能對不起她......”
“那我呢?”蘇語清死死抱住他的腰,眼眶通紅,淚水滑落。
“我一畢業就回來找你,結果你已經結婚了。你把我放在哪裏?”
抵抗漸漸無力,池宗明看著窗上自己的倒影,眼神痛苦而掙紮。
“就這一次,好不好?”
蘇語清開始不規矩地解他的襯衫扣子。
“宗明哥,讓我做你的女人吧,就這一次,就當是圓了我們年輕時候的夢......”
大學時,我低血糖差點被車撞,是池宗明拉住了我,從此,我暗戀他四年。
畢業後,也是我任勞任怨陪池宗明吃苦。
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
她一回來就想拿走我的一切,包括我老公。
憑什麼?
眼前霧氣縈繞,我想進去撕了這對狗男女。
就在我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池宗明卻開口,把我釘在了原地。
隻劍他閉上眼睛,發出了一聲隱忍的歎息:
“好......就這一次。”
“今晚過後,我會和雲雅好好過日子,拿下天科集團的招標,去馬爾代夫給她辦婚禮,你就別......”
話還未落,蘇語清就吻了上去。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他是怎麼在和別人纏綿過後,還想好好當我的丈夫的?
把我當什麼了?
一個為他和情人買單的提款機,還是可以隨便回收的垃圾桶?
憤怒和惡心讓我渾身發抖,我幾乎控製不住衝進去的衝動。
可就在抬腳的那一刻,口袋裏手機震了一下。
天科集團的張總,發來了一條信息:
【施小姐,哪天上崗?三天後的招標會,可等著您來主持呢。】
看著辦公室裏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我胸口悶得發疼,回道:
“現在。”
我有大好的前程。
打他們,不值得。
深吸一口氣,我悄無聲息地回家,收好為數不多的行李。
簽好字的辭職信和離婚協議,也被我留在桌上。
上麵還壓著我為他攢了兩年工資才買下的婚戒。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
三天後。
天科集團的招標會現場,人頭攢動。
池宗明一身高級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卻不掩疲憊。
“怎麼了?還在想施雲雅那個瘋女人?”蘇語清挽著他的胳膊,低聲嘲諷。
“別這麼說,她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聲音裏透著一絲不安,池宗明皺著眉,目光卻猛地凝固了。
不遠處,施雲雅一身剪裁得體的香奈兒套裝,正與幾位企業高管從容交談。
“施雲雅!”
他幾乎是失控地衝了過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裏的怒火噴薄而出:
“你跑哪去了,為什麼三天不回家?玩失蹤是什麼意思!”
我平靜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喲,躲了三天終於敢露麵了?”蘇語清跟了上來,滿臉輕蔑。
“你都快35了,被優化是遲早的事,哪還有公司要你?宗明哥肯養你是你的福氣,你甩臉給誰看呢?”
我沒理會她的叫囂,甚至懶得抽出被池宗明攥得發疼的手。
隻是抬起另一隻手,指向他們身後的主席台。
“沒公司要我?”
“你們要不要看看,主席台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順著我的指尖,池宗明和蘇語清看著台上評委的名牌,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