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隱婚六年,我藏起天才車手的鋒芒,甘做傅乘風的領航員托舉他。
他不願公開關係,人前我與他稍有親近,便冷臉相待。
直到他的小徒弟柳茵抽到大冒險,當眾嘴對嘴喂他水果,
一向冷淡的他卻含笑張嘴。
周圍頓時紛紛起哄,他抿唇不語,默認了這場曖昧。
有隊員順勢轉頭問我感情現狀,
傅乘風竟也湊上前,掏出手機輕笑道:“要我幫你征婚麼?”
前世,我忍無可忍,當眾亮出結婚證照片。
柳茵不堪議論,紅了眼睛跑出會場,自殺未遂。
傅乘風知道後沒說什麼,私下卻再未和我說過一句話。
後來我被柳茵過激粉襲擊,命懸一線向他求救,
他卻直接掛斷無視,反而去訓練場教柳茵過彎道。
瀕死之際,我才恍然大悟,我不過是他登頂的墊腳石罷了。
重生歸來,我迎上他的目光:
“不必了,我正準備辭職,回家結婚。”
......
現場熱烈的氣氛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方才起哄的隊員們瞬間噤聲,麵麵相覷。
傅乘風嘴角的笑意徹底消失,眼底翻湧著錯愕與怒意。
他緊緊攥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淩玥,”他臉色陰沉,聲音壓得很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等我回答,一旁的柳茵緊緊挽著傅乘風胳膊,搶先一步驚訝道:
“淩玥姐,你是在開玩笑吧?之前可從來沒聽你提過有男朋友呢?”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
“車隊馬上就要開始新賽季集訓了,你就算真要結婚,也不用辭職啊......”
說著,她瞟了眼傅乘風的臉,意有所指道,
“你該不會是為了氣誰才這麼說的吧?”
周圍的隊員聽了柳茵的話也反應過來,七嘴八舌地勸解。
“是啊淩姐!我們車隊可不能沒有你啊!”
“你和傅哥搭檔這麼多年,怎麼能說散就散啊?”
“就是,你是在開玩笑吧!”
“辭職不是玩笑,我為車隊效力六年,夠負責了,至於領航員的位置——”
我掃過柳茵緊挽著傅乘風的手,輕輕挑眉,
“不是早就有人迫不及待想坐了嗎?”
柳茵臉色微變,隨即扯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淩玥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隻是擔心車隊......”
“至於結婚,”
我打斷她,唇邊勾起一抹淡笑,
“我本來想選擇在合適的時機公布,今天湊上了而已。”
“不過總比某些人藏著掖著來得坦蕩。”
前世,我以為柳茵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直到死前,傅乘風給我撥回電話,那頭卻傳來柳茵挑釁嘲諷的聲音,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段關係裏,被蒙在鼓裏的隻有我一個。
傅乘風的臉色更加陰沉:“淩玥,注意你的言辭。”
柳茵表情也僵了一瞬,但很快調整過來。
她換上關切的口吻,帶著一種天真的好奇,繼續追問:
“那淩玥姐,你未婚夫是做什麼的呀?也是圈內人嗎?我們認識嗎?”
其他隊員也好奇地追問:
“對啊淩姐,透露一下嘛,到底是哪位幸運兒?”
“能娶到你這尊大佛,肯定不簡單。”
“他啊......”
我抿了抿唇,“以後有機會,會介紹給大家認識的。”
話音剛落,一聲清晰的嗤笑響起。
柳茵歪著頭,語氣天真卻字字帶刺,
“淩玥姐,你該不會是為了麵子編的吧?”
她挑了挑眉,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我就知道,畢竟你這些年除了師父,也沒見和哪個男人走得近。”
“現在被大家問急了,臨時說謊撐麵子也是情有可原。”
她習慣性地轉向傅乘風,甜膩地問道:“師父,你說是不是?”
傅乘風緊抿著唇,目光如刀般落在我身上,
半晌,從喉間擠出一個冰冷的“嗯”。
柳茵臉上立刻綻放出勝利的笑容。
我心裏那點殘存的可笑的期待,徹底煙消雲散。
重活一世,我竟還對他存有半分期待,真是愚不可及。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道慵懶而清越的嗓音:
“抱歉,打擾各位雅興。”
一個穿著黑色賽車夾克的男人斜倚在門框上,手裏漫不經心轉著車鑰匙,
“請問,淩玥在這兒嗎?我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