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醫院

手術室燈亮。

莫辭、時廿、宋雲和老賴都在手術室外。老賴從叫了救護車之後就打電話給莫先生和歐陽女士了。

走廊盡頭，莫先生和歐陽女士匆匆趕來，滿臉擔心。

“時卿怎麼樣啊？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歐陽女士焦急的問道。

老賴站起來回道：“還在手術室裏。根據初步了解，燕梔因嫉妒顧時卿叫人在今天下午去圍堵她。身為老師，我沒有及時發現並製止是我的錯。抱歉！”說完，還深深鞠了一躬。

歐陽女士扶起老賴，說道：“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我們雙方都有責任。”

莫先生走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莫辭三人麵前，說道：“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語氣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更顯的威壓和慍怒。

三人沉默不語。

江秋客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低低的說：“叔叔，您好。讓我跟您說吧。”莫先生點點頭，聽江秋客娓娓道來。

“燕梔同學自那次籃球比賽後找到顧時卿開始詢問學習問題。但顧時卿在教授知識的時候，請教問題的燕梔卻總是看向莫辭。而後，沈霖、黃青他們當中戳穿了她的心思，她氣不過。她走後我猜測她應該會帶人來圍堵她，莫辭他們也防備著燕梔，但不巧的是今天下午他們都被學校叫走了。顧時卿原以為燕梔真的改邪歸正了，但是後來他們真的來了，而那時也已是放學時間，人都走的差不多，老師也大多不在教學樓……還好宋雲跑到校門口才叫到保安。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江秋客將事情發生的過程都道了出來，之後又道；“抱歉叔叔，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她。”

莫先生看了看江秋客和時廿臉上的傷，最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和時廿、宋雲說道：“多謝你們。”

江秋客緩緩搖了搖頭，時廿和宋雲還是呆愣在哪裏，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還是怪我們沒有護好她。”

莫先生開口道：“孩子，無需自責，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我相信時卿也知道。”過了一會兒，他看著江秋客兩人臉上的傷開口道：“你們去看看吧。”他看他們兩都沒提出要去看看醫生知道兩人受到的驚嚇與難過有多大。

江秋客趕忙說：“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叔叔，我隻是小傷，回家擦點藥就好了。”他顯得有些慌張，像是害怕他的秘密被人發現似的。

時廿也附和道：“是的，不用了叔叔，家裏有藥，謝謝你。”

莫先生點點頭，他不是會強迫別人的人，但終究放心不下：“有什麼不適就說出來。”那二人點點頭。

一眾人在搶救室外守著，迫切想得知顧時卿的情況。

窗外天已經黑了，華光遍布，本以為會帶來一絲塵世溫暖。但沒有，沒有帶走夜的淒涼；晚風吹過，反而帶來寒涼的溫度。烏雲在黑夜中看不清形狀，隻能觀到一閃而過閃電。眾人皆不覺寒涼。

搶救室燈滅，顧時卿被推了出來。她臉上罩著呼吸機，整張臉蒼白的沒有血色。

眾人齊齊圍過去眉宇間盡是擔憂之色。 “醫生，我孩子怎麼樣啊？”歐陽夢玲聲音略微顫抖，手不自覺的緊緊抓著莫先生的手，莫先生看著醫生，手反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 患者本就有心臟病，病發時沒有及時吃藥，導致患者病情進一步加重；摔傷造成輕微腦震蕩。之後好生將養著，別再有什麼傷了。定期來複查。”

莫先生應著，其他人隨著護士的步伐都去了病房。走廊裏隻有他們兩個。